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大廠新人,現金為王

2024080416:44



當36歲的美卷兒在年初選擇重回大廠,在和HR談薪時,她只提了一個要求,「薪資包裏,現金部分要有10%以上的漲幅」,至於曾經能讓大廠人身價倍增的期權,已經被美卷兒「無視」。

「期權是你對公司有信心的情況下,才會去爭取的,但現在互聯網變化劇烈,個人的職業生涯就更加動蕩,又怎麽能把期待放在期權上呢?」

GAP一年,這是35歲選擇重回大廠的美卷兒,在入職新公司時作為「大廠新人」的覺悟。

資深獵頭張磊告訴字母榜(ID:wujicaijing),如今,像美卷兒這類大廠新人跳槽談薪時,希望薪資結構盡量降低期權比例,甚至P7及以下的非技術崗位明確不要期權,或者期權在整個薪資包內僅占幾萬元的情況,已經非常普遍。

經歷過2022年的中概股大崩盤,2023年騰訊、阿裏、美團、京東等互聯網巨頭市值繼續縮水,隨著股價下行,大廠原本用於激勵高級別員工的「現金+期權/股權」的薪資體系,也成了「雞肋」。

同樣作為大廠新人,2023年校招入職字節時,章華曾聽說,此前有同事將當年近20萬元的年終獎全部換成了期權,「畢竟2021年前回購價還是每股48美元的期權,2021年漲了近兩倍,比投基金、股票都更暴利。」

但這種用年終獎換期權的投資方式,對入職剛滿一年的章華來說,卻不再有吸引力。他算了一筆經濟賬,「年終獎低於16萬元,買了期權就難以合理避稅,說不定補得稅比實際兌換的盈利還高。而能拿到高於20萬元年終獎的技術崗,在全年應納稅的40萬年包之外,期權的稅率是30%,再算上用年計算的期權兌付時間,還不如拿現金省事。」



更願意選擇現金的另一重顧慮,在於為了「隨時會來的裁員」提前做準備。在離職率奇高的互聯網大廠,入職一年往往就能成為「職場活化石」,章華已經熬走了兩任直屬leader,跳槽時,前司的base(底薪)、公積金、裁員的n+1等,都會以現金為基數計算,離職後,期權回購也要打折扣。

近期,得物也因卡在期權歸屬期前對員工進行裁員,使「員工80余萬元期權打水漂」的事件引發熱議。某大廠HR告訴字母榜,「不少互聯網中廠,在高成本員工的期權歸屬前卡點裁員,已經成為基本操作。」

與其期待一份難以如約兌現的意外之財,不如現金到手落袋為安,已經成為越來越多大廠新人們的共識。

對於章華、美卷兒們來說,大廠早已不是過去「遍地鎏金」的造富場,當大廠開始降本增效,工作本身,充滿了更多的不確定性。

「也許下個月我就被裁了,期權哪有現金香?」章華笑道。

A, 「大廠校招入職一年,我攢了24萬元。」

2023年3月,從某所985高校畢業的林彰,放棄了學校的保研名額,「讀完碩士,我感覺可能就拿不到40萬元年薪了。」彼時,面對手裏的幾個offer,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身在深圳的某家大廠,原因也格外簡單,「這家給的年包價格,高出其他offer近20萬元。」

盡管工作崗位的內容與他前幾份實習經歷不同,深圳也是完全陌生的城市,但對於林彰而言,「反正大廠都是要求造飛機,進去擰螺絲」,高薪成了最簡單粗暴的offer選擇標準。

為了給自己準備退路,林彰不考慮買房、供車,加上本科時期的實習工資、獎學金,還有入職後的工資,一年就攢下了24萬元。

與其被優化後等著(期權)折價回購,不如all in 現金,入職大廠一年後,同樣追求確定性的章華,沒有用年終獎兌換期權。

互聯網大廠「期權造富」的神話,在新一批的校招生面前按下了暫停鍵。對於拼命擠進大廠的章華來說,3年一簽的合同,每年按比例和績效發放的期權,相比起能實際揣到口袋裏的現金,顯得頗為遙遙無期。



在組織架構頻頻變動的大廠,章華在一年內已經送走了2個直屬leader,對於能否在大廠待夠3年,沒人能給章華一個保障,甚至是他的直屬老板。

更不用提,每年按比例發放的期權,想要讓期權兌換,只能等著公司回購,但當大廠過日子也開始精打細算,回購期權也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首先是需要歸屬滿1年才有回購資格,而且歸屬滿了一年,也最多允許回購所屬的50%。」而一旦離職,沒歸屬的期權也就作廢了,歸屬的部分也要等著公司打折回購。

此前,章華的leader在離職前申請了幾次期權全部回購,但用真金白銀的年終獎兌換的期權,「每次公司都不會全批,會留一部分。」最終,章華的leader本想離職前套現走人,但後來發現,作為年終獎的現金是獨立計稅,但兌換後就要和月工資累計合並計稅,最終期權回購後漲的錢,也基本被扣了稅。

現金至上,落袋為安,也因此逐漸成了更多大廠新人們的共識。

同時,即便是已經在頭部互聯網大廠幾進幾出的美卷兒,在每家互聯網大廠都拿到過期權,也從未因為期權擁有「躺平」的資格。

在互聯網紅利期,期權曾經是掛在大廠人眼前的「胡蘿蔔」,代表著一夕造富的可能性。

以快手為例,根據快手招股書,截至2020年9月30日,4551名快手員工認購5.24億B類股份,按開盤價338港元計算,人均持股11.5萬股的快手員工,身家超過3000萬港元。「2014年,阿裏剛剛赴美上市,P7的工資加上期權,身家能飆到300萬-400萬元。」但期權想要折現,要經歷授予、歸屬、行權和變現退出,張磊直言,中概股今非昔比,現在大廠員工的離職率高,大部分員工,要麽等不到期權全部授予,要麽期權價值至少蒸發50%。

「今年,大廠高P,跳槽也更註重到手的錢了。」張磊表示。

B, 在打工人迷戀現金,期權不再「性感」的背後,大廠新人們,正生活在隨時可能被裁的恐懼裏。

「入廠」第4個月,林彰無比焦慮於「產出」。有好的工作產出,才能「打個好績效」,這些都關系著林彰校招是否能夠轉正,「如果沒轉正,工作時間不滿一年,應屆生身份也沒了,再找工作也沒有優勢。」

但作為大廠龐大機器下的最底層,「雜活、臟活肯定是躲不過的。」林彰告訴字母榜,每天批量產出文檔,上一個會還沒開完,馬上就被拉進下一個會,每天高強度消化各類黑話、新項目,而新項目剛做完PPT,寫完需求文檔,忙活了1個多月,項目最終沒能上線也是常態。

在大廠降本增效的當下,往往是「一個人當成3個人用」,「人效比」開始被越來越經常地提起,林彰並沒有因為是校招生而得到寬待,在和leader聊天時,「入職就能獨立負責業務」也被劃了重點。

最焦慮的時候,林彰會想「如果今天就是在公司的最後一天,我會做什麽」,相比其他同事的工位上,要麽擺放著講究「發財」的綠植、不再「焦慮」的香蕉盆栽,要麽用花花綠綠的盲盒造景,林彰的工位幹凈到只有一臺電腦,一個水杯,外加一個用於午睡的抱枕,他時刻做好離開的準備。

「這對減輕被裁的不安定感,親測有效。」林彰笑稱。

當工作不再穩定,員工基於對公司的長期信心持有期權,似乎更難以實現。轉正之後,林彰也習慣了攢錢,他幹脆把住房公積金除了2000元以外的部分全提了出來,除了把錢存起來穩定生息,林彰不買基金、不買股票,更不會考慮內部換購期權,「現金拿在手裏是最安穩的。」

如今進入大廠一年,上班下班打卡時間間隔12小時的高強度工作,林彰已經完全適應。4月體檢,對比入職時,他多了甲狀腺結節、乳腺結節、血尿酸增高等等新癥狀,林彰難以說清這些是否與大廠的工作有關。

而在大廠,被裁的焦慮對於新人們,似乎都「一視同仁」。



即便是輾轉多個大廠,在GAP一年後選擇重回西二旗,美卷兒也在入職4個月的時候,幹黃了3個項目。

第一個項目,美卷兒僅用1周就寫完了方案,但向上層層匯報的過程中,每次匯報都會迎來一波大改,2個月過去,最終項目被否決。

第二個項目,美卷兒試圖爭取與其他事業部共同合作,但「會後leader沒了反饋」。

第三個項目,物料都已經全部產出,馬上就要官宣,卻因為合作的事業部業務調整,「拖了一個月後,直接架構調整,對接的整個部門都沒了。」

距離轉正僅剩不到一個月,美卷兒感到工作開始邊緣化,直屬leader對她的產出沒有任何指導和建議。而在她以為試用期要考核不通過時,機會突然降臨,美卷兒用1天寫完了文檔,迅速申請費用,距離轉正不到20天,項目終於落地。

意外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並不以在其中努力工作的打工人的意誌為轉移。盡管在GAP期間,美卷兒單個策劃方案的要價從5000元漲到10000元,跳出大廠,她的每一項個人能力都有了標價,但在大廠內,這些能力,似乎都沒有「老板」的肯定來得重要。

當工作本身不再穩定,相比起虛無縹緲的期權,現金無疑更能夠為打工人提供一份安全感。美卷兒和HR談薪時,也只要求了現金部分「給到一個滿意的漲幅」。

C, 當大廠光環褪去,期權激勵失效,從把未來押註給公司,到信奉「現金為王」,大廠新人們不再信仰工作,甚至開始在工作之外謀求新的賺錢門路。

2023年3月,35歲的美卷兒被裁,卡在尷尬的年齡線。曾經她過手都是上百萬、上千萬傳播預算,但被「畢業」後,為了開源,她在市集擺攤賣過飲料、上門餵過貓。

擺攤收入最好的時候,美卷兒一天能進賬4位數,但回到家時渾身酸痛,累得沒力氣洗澡。除了做體力活,美卷兒也作為大廠的乙方甚至丙方,為大廠提供策劃方案,從查資料,到寫PPT、美化排版,6個小時賺了5000元,後來,美卷兒漲到了10000元。



圖:美卷兒擺攤記錄 來源:@美卷兒 小紅書平臺

盡管已經經營起了自己的小紅書賬號,成了一名自由職業者,但2024年初,當再次收到某頭部大廠的漲薪offer時,美卷兒還是決定「回廠」。面對大廠更豐富的資源支持,和更優渥的工資,在互聯網大廠工作了十幾年,美卷兒認為,如果再GAP下去,回到互聯網的成本會越來越高,「如果有機會去到頭部大廠,為什麽不做第二次嘗試呢?」

不過,盡管回到大廠,美卷兒也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小紅書更新。「GAP讓我知道,我一個策劃方案就值10000元,所以老板的不滿意,也不會再讓我內耗了。」在離開大廠的一年間,她早已探索出了「不上班」的新生活方式。

對美卷兒來說,在大廠工作,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這次重回大廠,也是她計劃下的最後一次「打工」。

章華也打定主意,要在離職前薅大廠羊毛,努力將大廠的工作邊際效益最大化。

從實習期間他就開始在社交平臺更新經驗貼,在大廠博主的賽道裏,也積聚了小幾萬的粉絲量。除了可以在粉絲群內接簡歷修改、面試培訓,章華還能靠穩定的粉絲量接商單,「春、秋招的時候,靠小紅書就能收入過萬,平時穩定在2000-4000元。」

對章華來說,大廠已經成了他的流量密碼,而即便被裁,「lastday知無不言」也能迅速聚集流量,「掛著大廠title,創業開手作蛋糕店也更好打廣告。」

對於林彰來說,眼下努力攢錢,更像是為自己的人生準備一份「fuck you money」,是他一旦被大廠裁員後的退路。沒有買房、買車的計劃,除了旅行和日常支出,林彰的目標是「攢到300萬就fire」,即便沒有其他的理財計劃,把300萬存到定期,一年也能收入利息9萬元,「可以靠著利息維持基本的生活。」

對於大廠新人們來說,當大廠紅利消散,「光環都是平臺的,現金卻是自己的」。當35歲成為大廠隱蔽的勸退紅線,大廠打工人們漸漸意識到,大廠只是一站,或長或短、總會到站,而依靠大廠,或者期權實現財務自由,越來越像是一場夢。

當「打工不能致富」成為共識,對於美卷兒們來說,「能賺的時候趕緊賺,賺不了了趕緊走」,或許是更為明智的選擇。

(文中章華、林彰、美卷兒均為化名)---(來源: 字母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