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這個諾獎得主曾經登上了《花花公子》,但登的不是他的艷照,而是……-(2)

2022100412:07

研究高手兼社交高手

古人類遺傳學的研究難點主要有兩個:

1,如何區分真正的古人類基因與外來基因——古代的其他生物基因、現代的人類基因、現代的其他生物基因……都會帶來污染和噪音;

2,如何說服別人讓你研究珍貴的樣本。

任何古代樣本都是用一點少一點、不可再生、不可複製的存在。而要研究其中的基因,則必然要對樣本進行損耗和破壞。

帕博在開創研究方法和搞到研究樣本上都是高手。

早在研究木乃伊的階段,他就能 說服木乃伊博物館的館長讓他從木乃伊的斷裂處取樣,取一小塊皮膚或肌肉組織,進行DNA 提取。

1996年, 他說服了德國博物館的館長,允許他取出一小塊尼安德特人標本的肱骨進行研究,正是這次研究開啟了尼安德特人基因研究的先河。

他和俄羅斯的古人類學家合作,因此獲得了西伯利亞丹尼索瓦洞穴中挖掘出的女孩小指骨。於是全世界知道了丹尼索瓦人。

先說大話,再埋頭干

帕博自己回憶說,在公開表示要測序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組時,他知道做成這件事需要三樣東西:大量研究資金,許許多多的測序儀,還有保存良好的尼安德特人骨頭—— 這三樣東西他全都沒有,但幸運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啥都沒有。

他最後成功了。

1997年,帕博首次確定了第一個來自尼安德特人的基因序列。通過比較尼安德特人和現代人的DNA,他首次證明尼安德特人不是現代人類進化中缺失的一環,而是一個不同的分支。

2010年,帕博首次繪出了尼安德特人完整的基因組草圖。這種高質量的史前人類基因組序列,能幫助重建人類的演化歷史。


蹲下來讓尼安德特人顯得高一點|thanhniennews.com

他還發現,尼安德特人和早期現代人之間曾經有過雜交。

雖然非洲人和尼安德特人的基因沒有相似之處,但在非洲之外的現代人類,其基因組中有1%~4%的DNA 來自尼安德特人。他還測序了一位距今4.5萬年前的西伯利亞男性,發現他的體內有相對較長的尼安德特人基因,意味着此人的祖先大概在距今5~6萬年前與尼安德特人生下了混血寶寶。

也就是說,現代人類的演化史,不是純粹的「走出非洲」,而是「走出非洲,並順便交往了一些尼安德特人」。

上過《花花公子》

沒錯,那個男性成人雜誌。

不過登上《花花公子》的不是帕博的裸照(誤),而是他正兒八經的關於尼安德特人的研究。帕博也說,「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出現在《花花公子》上的機會」,所以他接受了採訪。

這個雜誌寫了4頁長的故事,名為 《尼安德特人之愛:你願意與這樣的女人睡覺嗎?》,附上的插圖里是一個健壯又渾身髒兮兮的女人在揮舞長矛。

這讓帕博想起了曾經有很多人給自己寫信,有47人告訴他自己是尼安德特人,裡面有46位是男性;也有12名女性給他寫信,倒不是覺得自己是尼安德特人,而是認為自己的配偶是尼安德特人!


到底是誰覺得自己長這樣啊?!|wikimedia commons

發現不止一種的史前人類

2010年,帕博測序鑑定了西伯利亞的丹尼索瓦洞穴中發現的一截超過3萬年的指骨, 發現了又一種史前人類——丹尼索瓦人。他的後續研究顯示,澳大利亞原住民、新幾內亞和菲律賓人群里都有來自丹尼索瓦人的基因。

他還發現, 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傳給我們的基因變異體在今天依然具有重要的生理效應,因為它們會影響我們對疾病的易感性,如糖尿病、過敏、血栓和潰瘍。


和顱骨對視喜笑顏開|Frank Vinken

比如說,2020年他的一個新研究發現,比起現代人類,尼安德特人很可能更怕疼,因為基因突變使得他們對痛更敏感。

關鍵就在於一個叫NaV1.7的蛋白,這個蛋白起的作用有點類似疼痛信號的「音量調節旋鈕」。如果這個蛋白完全失活,那麼疼痛信號就像被靜音一樣,這個人可能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而尼安德特人普遍攜帶兩個拷貝的「大音量」NaV1.7蛋白基因。這種「大音量」基因在現代人里並不多見,在現代英國人的基因組數據庫里,只有大概0.4%的人攜帶一個拷貝的「大音量」基因,這些人在生活里報告疼痛的概率比沒有該版本基因的人高7%左右。

比較現代人類與猿類的基因

帕博曾研究過FOXP2基因,這個基因與大腦發育有關,也與語言發音有關,這個基因突變的人往往有語言障礙。

他發現,在大概20萬年前,人類的FOXP2基因發生突變,改變了兩個氨基酸。 這個突變可能給予了人類在語言上面的特殊稟賦,也是人類演化的一個關鍵。

不看好「復活恐龍」

除了史前人類,帕博也會順便測一些他感興趣的其他古代生物,比如猛獁、地懶、袋狼和古玉米。

不過, 他認為「復活恐龍」很難實現。

水、氧氣和本底輻射都會讓DNA分解,即使是極其乾燥或者極其寒冷的地方, DNA最多也就存在幾十萬年。

帕博說,「從一個已經分解成小片段的基因組裡克隆出生物,恐怕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根據我們對DNA的化學穩定性的了解,大概只有一百萬年內的序列可能被恢復,因此恐龍的DNA是無法獲得的。」

覺得古生物學家太愛吵架

帕德說自己是個古生物學的門外漢,同時 驚詫於這個領域的科學家怎麼那麼愛吵架。

為啥像分子生物學這樣的領域就沒有爭得這麼凶呢?他覺得 這是因為古生物學這門科學證據太不完備了,世界上的古生物學家簡直比重要的化石還要多。要想在這個領域成名,就要給現存的化石找到新的解釋,而新解釋往往跟前人的解釋是矛盾的,前人恐怕不會喜歡。

很多別的學科中,人們也會有分歧,但是至少大家大體會同意應該去收集什麼樣的數據來解決問題,沒人想太走極端,因為一兩年以後可能會被數據打臉。

但是,在古生物學領域, 你不知道自己會找到什麼證據,大部分情況下,你不能定向驗證自己的假說, 這簡直就像社會人類學或者政治學——只有比別人叫得更大聲或者聽起來更有說服力,才能贏。

這大概就是古生物學家那麼愛吵架的原因吧。

開發新方法,重視技術細節

帕博不斷開發研究古代基因組的新方法,也是因為有了這些新方法,他得以不斷拓展我們對史前人類和現代人類的認知。

帕博搭建了研究古DNA的超淨室,並在實踐中摸索出了超淨室的工作規則。

2013年,帕博解碼了一個40萬年前的西班牙原始人的線粒體基因組,這項研究引起了轟動,因為這種年代的DNA此前只能從永久凍土地區的化石中獲得。

帕博把新技術比作小寶寶,「你把這個小寶寶帶到這個世界上,你試圖教育它,告訴它應該做什麼,但它並不總是像你教它的那樣做。有時候,人們發表的工作讓你對結果不那麼放心,這可能會令人沮喪。」

有非常優秀的中國學生

我國古遺傳學家付巧妹,正是師從斯萬特·帕博。

現在,付巧妹已經是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古DNA實驗室主任,發表了多項影響重大的古人類DNA研究。


帕博的中國學生付巧妹丨CCTV《面對面》

Guokr

對人類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始終是,認識你自己。

今年67歲的帕博仍是一個活躍的研究者,他依然期待着去發現世上埋藏的、不為人知的古人類遺骨,每一塊遺骨都可能成為一塊珍貴的拼圖。

帕博所開創的這個領域,將讓我們越來越清晰地理解,人類從何而來,又因何為人。

參考文獻

[1](瑞典)斯萬特·帕博著.尼安德特人. 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 2019.02.

[2]The Nobel Prize in Physiology or Medicine 2022, https://www.nobelprize.org/uploads/2022/10/press-medicine2022.pdf

[3]Geneticist Svante Pääbo to Receive 2018 Nierenberg Prize for Science in the Public Interest. (2018). Retrieved from https://scripps.ucsd.edu/news/geneticist-svante-paabo-receive-2018-nierenberg-prize-science-public-interest

[6]Zeberg, H., Dannemann, M., Sahlholm, K., Tsuo, K., Maricic, T., Wiebe, V., ...Pääbo, S. (2020). A Neanderthal Sodium Channel Increases Pain Sensitivity in Present-Day Humans. Current Biology, 30(17), 3465–3469.e4. doi: 10.1016/j.cub.2020.06.045

[9]陳曉雪, 透過基因揭示人類演化之謎的世界權威| 獨家專訪,知識分子 https://mp.weixin.qq.com/s/T3lMLTeL2e-F_Tf23NGGJQ

Dickman, S. (1998). Svante Pääbo: pushing ancient DNA to the limit. Current biology, 8(10), R329-R330.

[11]McKie, R. (2018). Svante Pääbo: the DNA hunter taking us back to our roots. the Guardian. Retrieved from https://www.theguardian.com/science/2014/feb/15/svante-paabo-dna-neanderthal-genetics

[12]Paabo, S. (2014). Opinion | Neanderthals Are People, Too. New York Times. Retrieved from https://www.nytimes.com/2014/04/25/opinion/neanderthals-are-people-too.html

[13]Dickman, S. (1998). Svante Pääbo: pushing ancient DNA to the limit. Current biology, 8(10), R329-R330.

[14]McKie, R. (2018). Svante Pääbo: the DNA hunter taking us back to our roots. the Guardian. Retrieved from https://www.theguardian.com/science/2014/feb/15/svante-paabo-dna-neanderthal-genetics

[15]Nast, C. (2011). Sleeping with the Enemy. New Yorker. Retrieved from https://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1/08/15/sleeping-with-the-enemy

Following a long road to ancient DNA. https://arstechnica.com/science/2014/02/following-a-long-road-to-ancient-dna/

[17]MAPPING THE NEANDERTHAL GENOME: A Conversation with Svante Pääbo

https://www.edge.org/conversation/svante_paabo-mapping-the-neanderthal-genome

[作者:蘇七年、游識猷、odette、小毛巾、Owl*編輯:游識猷,李小葵/果殼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