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我自一口真氣足

2024091715:50



《You raise me up》

中國經濟從順風期進入逆風期,是我們都不願看到的,卻是我們必須經歷的。

2022年我寫“行行都在卷,處處都作難,人人都在熬”的時候,沒有想到逆風期如此之長,從實體到金融,波及面如此之廣。今年5月寫《》,當時說“中國經濟正走在一條漫長而謹慎的再繁榮之路上,爲此企業需要具備超長韌性”,知道企業難,但沒想到越來越難。

現在從政府到學者都意識到,一定要盡快過這個坎,把經濟提振起來,讓市場主體的精氣神回來。

余永定教授這兩年多次建議,通過擴張性的財政和貨幣政策來刺激經濟、增加需求。

李迅雷先生直接指出了“從增量收縮到存量收縮”的負效應風險,他說一旦房地産步入長期下行周期,使得廣義財政收入下降,金融收縮和實體經濟收縮將同時發生,其拖累經濟的勢頭很難遏制住,除非采取超常規的舉措。他建議,每年發行5萬億元10年期以上特別國債,連續發行10年,用于:1)置換地方政府的隱形高息債;2)用于民生領域,如增加給居民部門的社保補貼;3)刺激消費,如以消費券或現金的形式向國人發放。

他們都是治學嚴謹、風格平實之人,若不是看到下行慣性之嚴重,是不會這樣發聲的。

最近有兩件事,也頗爲觸動。

一件是,一位做商業運營的企業高管說,他入行20多年,現在是經驗最豐富、付出也最多的時候,但卻是從市場上所得回報最低的時候,“很有挫敗感,感覺真的不是多勞多得。如果這時精神上挺不住,估計很難幹下去,跟著自己的團隊也會垮掉”。

另一件是,前天在朋友圈看到有個視頻號播放西城男孩唱的《You raise me up》,發現一位世界500強央企的原領導人點贊了。我看了留言,基本是這樣的——

“我最近很郁悶,聽到這首歌好想哭。”

“致低谷中的朋友,困難終將過去,太陽依然升起,活著,就是勝利。”

“孤獨的時候聽,委屈的時候聽,想要放棄的時候還是聽。”

這一刻,真切感到,上到企業領導,下到販夫走卒,可能都在經曆各種的不容易,不如意。但也都在堅持,在疲倦不堪中,給自己尋找精神安慰,就像歌中所唱,“你鼓舞了我,故我能行進于暴風雨的洋面……”

                          

靜坐聽雨無畏

作爲財經觀察者,日常所見所聞,對我也有影響。我也在尋求“raise me up”的那種力量。

8月底9月初去希臘,在一個海島的海灘上看到不少黑色的石頭,據說是火山噴發時留下的。仔細看這些石頭,表面有很多細小的凹點,不知是被海水沖刷了多少次的結果,但石硬如鐵。

人生是做一塊光滑、但容易碎的鵝卵石?還是做一塊坑坑窪窪的火山石,因爲內含了許多曾被熔冶過的金屬,因而無比堅硬?

現實往往是,你沒得選。但如果不想碎,只能讓內心,不屈不撓地變硬。

人心畢竟是肉長的,是柔軟的。還有一種選擇,就是安靜地放下,看淡世事變化。

《無問西東》裏有一個長鏡頭,昆明城西北,大雨滂沱,西南聯大臨時教室。雨點敲打著屋頂的鐵皮,噼噼啪啪。教授的授課聲被雨打鐵皮聲所淹沒,學生們無法聽到些什麽。

這時教授轉過身,非常沈靜地在黑板上寫了四個字:靜坐聽雨。他不再講什麽,任憑雨水漏下,打濕肩頭,毫無所動。據說他的原型是一代經濟學大家陳岱孫。在他的靜氣的帶動下,學生們也漸漸安靜,靜聽風聲雨聲。



當你無法改變風雨時,看淡風雨,就是一種選擇。靜坐聽雨無畏,無問西東求真。

還有一些時候,我是從那些西西弗斯式的生活場景中體認到,生活本就不輕松。

7月底,我到深圳龍崗區的坂田出差,晚上寫完東西,快10點了,我從住的酒店出來。先是在順豐的貨場門口看到招“平台用工-小時工”的招貼,任職要求是,20-45周歲,能吃苦耐勞,能適應夜班工作,初中及以上學曆,沒有不良記錄,沒有紋身。

每天上班4-6小時,月休4-6天,待遇是22元/小時,上4小時補貼4元/小時。我問看場的師傅,好不好招工?他說,招是能招到,但是幹不太久。

走到“星河WORLD”前面的高架橋下,看到幾個年輕的孩子正圍著一個主播小姐姐,拍短視頻。因爲燈光不好,錄了一陣覺得效果不好,一行人就換地方再去錄了。

我在路邊叫了一盤潮汕炒面,13塊錢,天很熱,吃得滿頭大汗。臨了,我問炒粉小哥,每天晚上幹幾個小時?他說,從六七點幹到一兩點。我說那還好,不算太長。他回了一句:“下午3點就要開始備貨。”

生活不是爲了活著。但沒有生計,又哪有生活?這些年輕人自食其力,日複一日,自有艱辛,滿足和快樂。

人生沒有什麽高低貴賤,都是在人間走一遭。腳踏實地,心平氣和,做好能做的事,擔起能擔的責,不傷害他人,對自己有要求,但別太爲難。就好。

              

“芯片越做越小,我們越戰越強”

更多時候,“raise me up”的力量,還是來自我的專業報道和服務領域。

上周我在廈門參加出海論壇,碰到一位福建籍、總部在上海的紡織業企業家。他在越南建了規模很大的工業園、工廠。他對我說:“國內經濟現在是比較難,算一下,特朗普打壓了中國4年,拜登也差不多4年了,如果再來個8年10年,只要中國還挺得住,是不是會把中國打得像鋼鐵巨人一樣,變得特別強?”

前不久我去過中微半導體設備(上海)股份有限公司,今年是中微創業20年。在刻蝕設備方面,中微率先提出“皮米級”加工精度概念,其刻蝕精度已達到100“皮米”以下水平,即相當于頭發絲350萬分之一的精准度。

中微的創始人叫尹志堯,和任正非、柳傳志、倪潤峰、魯冠球都出生在1944年,他今年80歲還奮鬥在一線,現在是上市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他說,“芯片越做越小,我們越戰越強”。



尹志堯在矽谷工作過多年,2004年回國創業。他認爲“理想狀態下,全球集成電路産業應該是互相協同的。它牽扯了幾千個步驟,上下遊鏈非常強,很少能有一個國家或企業能從上到下全部打通”。

中微只是設計設備,裏面成千上萬的零部件,幾乎沒有一個是自己做的,“我們600多個供應廠商遍布全世界,如果搞不定他們,只要有一個供應廠商不跟你玩了,那就死掉了”。

雖然國際大協作符合産業規律,但現實的競爭越來越激烈,“本土化是沒有辦法的選擇,但對我們也是一個激勵”。中微的20年也證明,“在整個半導體設備行業沒有看到瓶頸,技術上也沒有越不過去的坎。還是要咬緊牙關,一步一步有耐心地往下做,一定可以做好”。

尹志堯說,今年夏天左右,中微基本可以做到自主可控,目前主要零部件的自主可控率已達90%以上,到今年三季度末可達到100%。

六十歲和十幾個同事創業,七八十歲了還要咬緊牙關,謀自主。也是逼出來的。

從“信念醫藥”到“信念模式”

信念醫藥是一家在生物醫藥領域專注基因治療的獨角獸企業,致力于通過安全高效的病毒載體技術爲嚴重遺傳疾病和慢性疾病提供更加有效的創新性基因療法。鄭靜,是其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

2022年,我去采訪過她,了解到公司之名取自“以科技爲信、以患者爲念”,初心是期待讓中國的患者買得到、用得起海外天價的創新療法。

公司創立後,在基因療法研發、臨床、生産等方面全面布局,建立了核心優勢和競爭壁壘,包括創新的載體遞送系統、多元的産品管線以及自主的生産平台,成爲業內領先的生物科技企業之一。

過去幾年,外部風雲多變,信念醫藥歷經各種挑戰,戰略決策隨之調整,逐步從相對傳統的醫藥企業升級爲創新的“信念模式”。

現在,信念醫藥除了滿足國內患者需求,亦致力于爲全球患者帶去福音。比如打造“信念基因治療旅遊模式”,不僅讓中國的創新療法走出國門,在他國注冊上市,還將海外患者引入中國,以更高的性價比,讓他們用到臨床療效或將優于海外同類療法的藥品。

這一創變,既源自信念人在基因治療CMC工藝開發和生産等領域多年的紮實專業積累,也順應了國家支持中國創新藥在全球跑道謀發展的大變局需要。

爲什麽變?很大程度上是被全球宏觀環境劇變和中國行業飛速變革的雙重壓力“逼上梁山”,然後“化被動爲主動”。比如,他們憑借對工藝的深刻理解以及對國産生物制造供應鏈上下遊企業的透徹分析,在疫情期間加速推進完成了供應鏈的全面“國産替代”,整個過程涉及藥物研發生産中280多個關鍵工藝環節的設備、試劑、耗材,他們建起了國際化的商業化生産線,從一家生物技術公司成長爲一家生物制藥公司。

如果有條條大道,沒有誰願意去“愚公移山”,如果天下一片太平,沒有誰願意上梁山。山到底能不能移走,能不能打出一片新空間?這是關鍵。

我請鄭靜給我講了,爲什麽能夠“移山”,很受啓發。



首先,還是離不開中國擁抱世界的大的背景。在過去很長時間,美國是新技術的發源地,基于資金雄厚、試錯包容的環境,把新技術快速推到臨床環節,做成了藥。

國內的科研人員則通過文獻、專利等渠道去學習去模仿,將新技術在中國的學術和研究機構、大學、醫院的研究中心推廣。“像腺相關病毒(AAV)基因治療藥,現在全球有八款上市,中國還沒有一款。”

顯然,僅僅是擁抱,追隨,也是不夠的。

“隨著對技術的推廣、熟悉,當時我就想,在中國能不能也做成藥呢?

剛好遇到了在美國35年後回國的科學家肖嘯博士,他就是AAV基因治療三質粒生産系統技術的發明人,從基礎研究到轉化醫學到臨床應用都精通,所以2015年左右我們就開始准備在中國做這件事兒。整個過程,就是改革開放後,從學習、參與、部分替代到局部彎道超車的縮影。

“我們做的第一款血友病B的基因治療藥,已知臨床數據顯示療效和安全性良好。從去年開始,新加坡、中東、馬來西亞,還有歐洲的一些病人就已經在詢問,什麽時候可以上市。

如果在歐美治療,要花300多萬美元,即使中東富豪也是不小的支出。很多國際型企業和組織希望和我們合作,2023年3月之後,我們已經接待了五六十批海外合作者,談合作,下訂單。

他們非常震驚,在細胞與基因治療(CGT)這一創新療法領域,爲什麽在海外定價上百萬美金的産品,在中國可以做到大致1/10甚至更低?

其實也不止我們,從去年開始,你會發現,非常多海外大藥企在中國‘掃貨’,就是購買中國過去十幾年積累的一些創新成果。雖然很多領域還有差距,但在某些局部,一些中國企業已經實現了突破和領先,包括CGT治療方案。

“那爲什麽能完成‘國産替代’呢?國家出了很多戰略和政策,並舉全國之力支持,例如中國有全球特有的IIT(研究者發起的臨床研究)機制,我們可以快速在中國完成概念驗證、技術升級叠代,以及産品工藝開發。

到了生産環節,某些比較貴的耗材、儀器,我們找國産替代。疫情期間,我們這些創新藥領域的企業家們,只能在國內先找著試試看,沒想到一找才發現,其實生物制造産業的基礎要素,基礎設施、技術工人、研發科學家都有,但他們原先並不知道這些技術和能力可以用在另外的賽道上。

我們就帶領供應鏈上下遊的上百家企業,告訴他們未來CGT創新療法的賽道會熱,現在做生物大分子藥的耗材、試劑、儀器設備,如果在已有的研發平台上,往其他方面繼續改造,比如顆粒大小、孔徑大小、技術參數、儀器設備外觀外形,改完之後,就可以用到我們這個細分賽道。

“幾年疫情,很多國內像我們這樣的企業,就做了這樣的工作,推動國內已有的供應鏈企業轉型,互惠互利和雙贏。所以,當你不得不爲之的時候,其實也有活路,並不是說誰把我們的供應鏈切斷了,我們的藥就生産不出來了。

反而,我們有能力以更低的成本,更快的速度,在國內找到替代者。他們有著很高的效率,我這周五下單,星期一就能拿到。國産替代,原來計劃5到8年、10年,現在可能兩三年就完成了。今年做藥物申報上市的時候,我們的成本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這就是信念醫藥走過的路。他們也趕上了好的機會。疫情中,國家花了很大力氣做疫苗,帶動了相關的國産研發、設備、耗材的升級。現在CGT治療的不少物料、試劑、耗材,中國基本都能找到,相應的供應商在過去三四年不斷叠代升級,品質越來越向國際供應商的産品靠齊,而成本、服務則比國際供應商更有優勢。

今年7月,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正式受理信念BBM-H901注射液用于治療血友病B成年患者的新藥上市申請(NDA);8月,該申請被納入優先審評審批程序。這是信念醫藥自主研發和生産的首款重磅産品,也是國內首個遞交新藥上市申請的針對遺傳病的基因治療藥物。

這一里程碑式的進展,意味著該款産品有望成爲中國首個獲批上市的適用于血友病B的重組AAV基因療法,亦有望重塑全球AAV基因治療領域的新格局。

“走過最艱難的路,就可以看見最動人的景。”鄭靜說。

真氣在,人就在

中微半導體和信念醫藥的故事,讓我想到了金庸《倚天屠龍記》中的那段口訣: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他強由他強,他橫任他橫,外部形勢越不好,越要專注做好自己,並不是只能低頭或逃走。

但我也不願意把中微和信念的故事,說成是普遍性的凱歌。我看到,在整個經濟調整下,今天的創業創新環境遭遇著極大壓力,最緊迫的就是大批創新型企業因爲資本市場的低迷和嚴控,沒有退出路徑,越來越多企業收到PE/VC的發函,要求啓動回購。

不少本已艱難的企業紛紛被起訴。投資機構也身不由己,面臨著“募投管退”多重困境,他們也被LP(出資人)催促乃至發質詢函。一級市場的回購危機還在發酵。

類似這樣的問題,需要我們誠實地對待,直面真問題,想辦法趕快解決。我感到一些領域的情況就像是,人已經病了,還不輕,要趕快治,趕快做手術,可是醫院裏圍繞手術室幹淨不幹淨還在爭論,耗時間。

手術室的環境是一個問題,但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此刻,最重要的是問一下病人的需求和期盼,將心比心。外面那麽多壓力都在逼我們,就別自己人再逼自己人了。

對于廣大市場主體,我不能輕輕松松說一句,“站直了,別趴下”,但我想,既然大家已經坐進了逆風學堂,就像過去一起趕上過順風車,我們還是要以生命本身歷千萬年演化形成的韌性,堅持,調適,放松,前進,並彼此鼓勵和幫助。

我自一口真氣足。真氣在,人就在。這股氣,真的不能丟。---[原創文作者 :   秦朔/來源 :   秦朔朋友圈 || 大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