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從丟勒、達達主義到AI藝術:機器也會做夢嗎?

2022060917:29

因為想象力,人類創造出詩歌和神話,建築和藝術。如今,隨着技術的發展,對於人類的這種特質,機器是否可以通過學習來獲得?日前,圍繞着「人工想象力」的主題,由同濟大學主辦、同濟大學設計創意學院—藝術與人工智能實驗室和艾廠人工智能中心承辦的第二屆aai藝術與人工智能國際論壇在線上舉辦。來自藝術、設計、文學、計算機科學和哲學等專業領域的演講嘉賓,以自己的研究為基礎闡釋了對「人工想象力」的理解和定義,進而探討人工智能藝術可能性。澎湃新聞從中摘選了部分嘉賓發言,雖然研究視角不同,但他們都從機器的「想象力」中發現了藝術的可能性。

阿德里安·諾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人工智能中心策展人):

阿德里安·諾茨(Adrian Notz)

今天我想分享的主題是「藝術語境下的量子隨機性」。我會從《AAI宣言》(AAI Manifesto)附言中對於阿爾布雷特·丟勒(Albrecht Durer)的引用開始,它將丟勒1515年的木刻作品《犀牛》視為藝術想象力的範例,因為丟勒從未親眼見過犀牛,僅憑他人的草圖和描繪畫了出來。在《AAI宣言》中,丟勒被人與AI作比較,因為二者都具有準確性和信服力。丟勒的這幅木刻可以被視為一種神經網絡的學習,因為他也僅僅根據文本輸入進行創作。


《犀牛》 阿爾布雷特·丟勒1515

我常常將這個例子用在探討藝術、科學與AI的關係的演講中。它不僅展現了藝術想象力,也讓人看到500年前的藝術與科學已經作為一體被人理解。當時,丟勒、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沒有被當成藝術家,而是工匠、工程師,或者科學家,今天我們或許還會稱之為革新者與發明家。他們的形象出現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簡稱ETH)的外立面上。

《巴比倫願景》(Babylonian Vision)

2021年,我和藝術家Nora Al-Badri在ETH人工智能中心展開合作,她呈現了作品《巴比倫願景》(Babylonian Vision):這是通過生成對抗網絡對美索不達米亞文化遺產生成的圖像。我們期望將藝術帶到科學與AI研究即應用的語境中,強調AI的跨學科共同演化特點。這一點與ETH人工智能中心的任務一致,即建立可信任、可利用、有包容性的AI,為社會謀利。可信任的AI遵循四大原則:尊重人類自治、防止危害、公平、可以解釋。簡而言之,我們需要的是「體面的AI」。因此,如今研究者們在探索如何將個人權益、因果關係等抽象的哲學概念作為AI設計的一部分。


昔日達達主義者聚集的伏爾泰酒館

我曾擔任蘇黎世伏爾泰酒館的藝術總監,那被認為是達達主義的誕生地,因此我能夠將我現在的研究與達達主義者所做的事聯繫在一起。我想以讓·阿爾普(Hans Arp)為例。對阿爾普而言,隨機性是其作品的關鍵,他不只將隨機性視為一種現象,更將其視為一切創造的基本法則。「通過避免構圖時的主觀意志,依賴自動的執行,我不斷發展紙上拼貼的技藝,我將其成為依賴偶然性而創作的作品。」阿爾普說道。他遠離了藝術創作的主觀性,讓創作避免了自己的控制。我認為他由此創造了最純粹的生命。通過擁抱自動性與偶然性,他像自然創造形式那樣進行創作。大自然有基本的元素:星星、花朵、樹木,它們聚集起來,構成各種各樣的星系。在阿爾普看來,這種隨機的聚集是大自然依據人類所不可感知的法則完成的。這也解釋了阿爾普在其四邊形圖案拼貼中展現的矛盾性。


讓·阿爾普的剪貼畫

阿爾普發現隨機性的時候正是一戰在歐洲戰場爆發之時。戰爭讓達達主義者們對於技術產生懷疑。伏爾泰酒館的創始人說,戰爭基於明顯的錯誤,人們應該毀滅機器,而非他人。與此同時,前往美洲的歐洲藝術家們,如杜尚、曼·雷等對於技術進步充滿熱情。藝術家弗朗西斯·畢卡比亞(Francis Picabia)就在美國時意識到,現代世界在於機器,通過機器,藝術能夠應該能找到最生動的表達;機器可能是人類靈魂的核心。他創作了機器形態系列繪畫(Mechanomorph),即機器的肖像畫,往往具有人類學的、哲學的、甚至情慾的色彩。同樣是在歐洲,一戰以後,一些藝術家開始擁抱機器,就像今天的人們一樣,希望機器能解決人類文明的一些問題。在柏林,藝術家們開始讚美俄國構成主義藝術家,這標誌着藝術轉向功能主義,即塑造未來人們的藝術視野。共產主義和集體經濟不僅為俄國積攢了經濟能量,還帶來了技術革新,完成了俄國工業化,並且讓人們對世界有了新的看法。通過構成主義者、至上主義者以及未來主義者,這樣的發展讓人們感受到了狂喜。藝術家又一次不再被視為藝術家,而是塑造人類未來的工程師。


弗朗西斯·畢卡比亞的機器繪畫

最近,在印度班加羅爾一家IT公司的演講中,人們詢問了我對於隨機性的看法。在只能夠用藝術達達先鋒派以及藝術史作為參考的情況下,我解釋了一個世紀前、在今天被稱為就量子理論的時代,歐洲藝術家根據隨機性展開工作。一位年輕的印度工程師專門研究量子隨機性,他想看看我的隨機性概念能不能適用於他的研究。我們兩個人實際上都沒有理解對方在說什麼,但是通過隨機性術語,我們還是激發了彼此的想象力,以一種彼此糾纏的方式觸發了對方,改變了彼此的軌跡。

在2022年的一場講座中,我在美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理論物理學家胡安·馬爾達西那(Juan M. Maldacena)的講座「黑洞和時空結構」中了解到糾纏,糾纏在決定時空結構中起着關鍵的作用。很多無政府主義都是圍繞着某種對話原則進行的,當然也是基於過去5000年的一種文明進行合作的。事實上,無論是印度、中國還是希臘,在古代世界,哲學都是以對話的方式寫成的,哪怕對話中往往是一個人說了95%的話。這種對話與自我反思的意識是讓我們可能成為真正人類的東西。我們是集體的、政治的、雙人的。大多數自我意識的思考恰恰發生在自我界限不清晰的時候。

雷菲克·安納多爾(新媒體藝術家):

雷菲克·安納多爾(Refik Anadol)

我是一位媒體藝術家,在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授課。我出生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那裡的海峽就像是連接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的橋梁,這座城市給我很多靈感。

我8歲的時候有了第一台電腦,這個機器完全改變了我的思維方式,我開始去思考機器頭腦中的空間。2008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我在德國柏林的媒體牆展覽上(Media Facades)聽了Lev Manovich關於《增強空間的詩學》的發言,他說建築師和藝術家可以更進一步,將電子數據流的「虛擬空間」視為一種物質而非虛空,是一種需要詩學、政治學和結構的物質。接下來我將講述我與數據、AI一起展開的旅行。

2008年的德國柏林「媒體牆」活動信息

凱文·凱利(Kevin Kelly)在《技術想要什麼》(What Technology Wants)一書中指出,科學家找到了驚人的發現——無論你如何額定義生命,生命不在於在DNA組織或血肉這樣的物質形式中,而在於能量的無形組織以及這些物質形式所蘊含的信息。而技術的核心正是在於觀點和信息,我們可以看到生命和技術都基於非物質的信息流。在過去的8年中,我和我的工作室致力於將媒體藝術應用於建築,將非物質的信息轉化成有形的感受,從而形成藝術的體驗。


《夢想檔案館》( Archive Dreaming)

2011年,我第一次在公共空間呈現了三維「數據雕塑」,我意識到了數據的重要性,我將其視為一種輸入,把它作為一種記憶的方式。2016年,我成為首個使用AI的谷歌駐地藝術家,讓我着迷的是使用「未來的圖書館」的想法,受此啟發,我創作了《夢想檔案館》( Archive Dreaming)。這是一個沉浸式裝置,你可以實時與AI進行互動。我們輸入170萬份開源檔案,讓機器學習加入其中,然後生成結果。讓我感到振奮的是將「潛在空間」(latent space)當作畫布,在這個黑匣子中尋找意義。同樣重要的是,正如在圖書館中能夠將信息轉化成知識、進而轉化成現實體驗或者智慧,我們能看到檔案學家如何使用數據,也能看到AI如何創造信息叢。從這時我開始創作「數據宇宙」系列。在《夢想檔案館》裡,你可以沉浸式地體驗以機器的速度進行學習。


《量自記憶》,雷菲克·安納多爾作品

同樣讓我感興趣的還有「機器的幻覺」:如果機器可以學習的話,它是否也會做夢?我和生成對抗網絡的專家合作,對170萬份檔案進行探索,再利用算法生成新的結果,最終創造出潛在作品,也就是我所說的「AI繪畫」與「AI數據雕塑」。我們能夠看到AI如何轉譯數據,並將其進行「着色」。在過去的數年當中,我們有數百個AI模型,進行了很多的展示。在我們的任何項目中,我們並不是看數據,而是機器怎麼進行記憶創作。每一個不同的模型,每一個不同的顏色,每一個不同的時刻,這是在生命中的時刻,是AI夢想中的時刻。2018年,我們接到委任,讓AI學習了1.13億張紐約城市的照片,然後創造出沉浸式裝置,讓人走進「機器的夢」。


雷菲克·安納多爾的作品

公共藝術與NFT對於我們的研究也很重要。2019年,我們做了新項目《變形》,我們討論的是人工智能不僅僅是視覺和聲音的環境,甚至能生產嗅覺。能不能通過NFT的方式去產生一種嗅覺,讓你走進沉浸式的空間時,這個房間也會有一種實時的味道,基於你所看到的這些顏色,能夠實時感覺到不同的味道。這是第一次人工智能能夠產生多感覺聯動的實時3D沉浸式空間,這更像是混合現實的實踐,正如菲利普·K·迪克說,現實就是,故事消失時,它不會消失。(機器的)模仿也是如此,故事是人類去創造這個世界的欲望之一;模仿本身沒有自足的意義,它只是存在在那裡。


《無監督》(Unsupervised)中展現的「機器幻覺」

去年,我和紐約MoMA合作,創造了世界上第一個NFT合作式博物館。項目名為《無監督》(Unsupervised),展示了多件由人工智能模型根據MoMA館藏的公共元數據、經過訓練創造出的作品。兩周前,我們在巴塞羅那的高迪建築前,聚集了大約4.7萬人。我們運用了他非常獨特的建築立面進行創作,結合一系列來自教科文組織的一系列數據,使用實時生成的遊戲引擎,將這個建築作品的環境變成了活的環境。

莎賓娜·赫梅爾斯巴赫(瑞士巴塞爾電子藝術總監):


莎賓娜·赫梅爾斯巴赫(Sabine Himmelsbach)

我會從我作為巴塞爾電子藝術中心總監和策展人的角度出發,來講述AI和藝術。2019年,我們呈現了展覽「交織的現實:與人工智能共存」,聚焦AI藝術,接下來,我們舉辦了不少與AI藝術相關的展覽,展現作為藝術創作工具的AI,或是對AI如何影響社會進行反思。

說到今天的主題「AI與藝術」,在藝術史中,藝術家們使用機器來幫助創作有很長的傳統:從20世紀初未來主義者的「機器夢」,到20世紀60年代的計算機繪圖,再到如今對於AI的運用。哈羅德·科恩(Harold Cohen)在20世紀70年代時創造的Aaron計算機系統是較早的AI案例之一。他對於這種系統的創作能力感興趣,並且將其視為他個人藝術創作的合作者。機器以黑白來作畫,而科恩手動進行填色。Aaron是歷史上運行時間最長、且一直處於良好狀態的AI系統之一。但是科恩明白,Aaron的創造力不如他自己創造Aaron來得強。他將其與工作室助手相提並論。


哈羅德·科恩和他的Aaron計算機繪畫

這是埃德蒙·德·貝拉米(Edmond Belamy)用AI創作的人物肖像,作品以大約40萬美元在2018年的佳士得拍賣中售出,是估值的45倍。藝術家着迷於AI的視覺輸出或是聲音創作。音樂家荷莉·赫恩登(Holly Herndon)將AI創作的聲音用於合奏曲中,並推出了她自己的AI模型,允許其他音樂家一起使用。AI藝術先鋒、德國藝術家馬里奧·克里格曼(Mario Klingemann)使用AI創作了一系列神秘畫作,以探索圖像生產的潛在空間。

克里格曼從互聯網上找到過去幾百年的人臉圖像,訓練了自己的神經網絡,即「生成對抗網絡」,構成了他的審美宣言。在作品《不可思議的鏡子》(Uncanny Mirror)中,觀眾看「鏡子」里的自己,這個映像似乎在歡迎參觀者。但這並不是真正的鏡子,而是通過AI來解讀和識別的人臉,在持續的影像中,過去或未來的面孔浮現出來,使作品有一種超現實的怪異感。


《不可思議的鏡子》(Uncanny Mirror) 馬里奧·克里格曼

2019年,我和鮑里斯·馬格里尼(Boris Magrini)共同策劃了展覽「交織的現實:與人工智能共存」,展覽將AI視作創造聲音與圖像的新世界的一種工具,探索使用AI的藝術家如何評估它的創造性,以及如何界定作者身份。 正如展覽標題所示,它反映了在我們與機器進行互動並為之賦權後,交織的新現實誕生了,因此我們必須承認我們生活的世界是被AI所塑造與聯合設計的。

我們還用AI來幫助策展。我們邀請瑞士藝術家團體fabric|ch來訓練AI,為展覽設計布景。為此,我們提供了每件展品的燈光、技術需求等細節。結果令人驚訝,算法把一切都劃分成一個個單獨的部分和碎片,展牆的顏色則是不規律的。對我們來說,這是一種啟發,是我們自己不會想出來的解決方案。展覽最後採用了我們自己的方案,但是得到了來自AI的靈感。


fabric|ch通過訓練AI得到的策展方案

除了看到AI帶給我們的驚喜,我們也希望解決隨之而來的社會倫理問題。在另一場我和阿麗亞娜·科克(Ariane Koek)、安琪莉可·斯班尼克(Angelique Spaninks)共同策劃的展覽「真實感受——情感和技術」中,我們想要展現AI已經能夠辨別、衡量和操控情感,而這原本被認為是人類經驗的核心以及人區別於機器的所在。


《Vibe Check》 Lauren Lee McCarthy

在美國藝術家Lauren Lee McCarthy的作品《Vibe Check》中,人們可以在屏幕看到自己的形象,機器學習系統能夠分析人們的情感,並且檢索他們的感受。韓國藝術家組合金容動&申承帛的作品《大腦》(Mind)使用AI進行面部識別,將收集到的感受匯聚起來,如同大海。在空間地面上,有金屬球的鼓會基於檢測到的1100個人的「平均情感」製造出相應的大海聲,牆上的顯示器則呈現出相應的模擬圖像:大海一直在涌動,快樂的情感會引起洋流,緊張則會引起暴風雨。通過技術,人類和自然似乎彼此交織。


《大腦》(Mind),金容動&申承帛

最後讓我引用藝術家、作家與技術專家詹姆斯·布萊德爾(James Bridle)的話來結尾:「如果人工智能的意義不在於與我們產生競爭、取代或者替代我們,如果它的目的是打開我們的雙眼和頭腦,讓我們看到智能的現實是可以通過各種奇妙的方式實現的,一切會怎麼樣?」

(本文根據論壇發言翻譯和整理/來源:澎湃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