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穿越冰雪與沙漠 追尋來自星空的「信使」

2024042812:22

                                    

                圖為中國在南極發現的月球隕石。圖據桂林理工大學隕石與行星物質研究中心



2009年中國第26次南極考察格羅夫山隊在格羅夫山地區的最高峰——梅森峰腳下發現一塊隕石。 新華社資料圖片



「隕石獵人」張勃在撒哈拉沙漠尋找隕石。受訪者供圖

流星,對於大眾而言,無疑是天空上那一抹短暫而又璀璨的絢麗;而對於科學家來說,它們就如同星空信使,攜帶著宇宙的秘密和生命的信息。而當這些流星落到地上,就化成了隕石。

那麽,人們又該去哪兒尋找這些來自星空的使者呢?4月22日,上海天文館隕石實驗室特邀隕石顧問張勃為我們揭示了答案——人跡罕至的南極與沙漠。

1, 為何是南極和沙漠?

事實上,隕石掉落到地球是隨機的,也就是說,我們踏足的任何一片土地都有可能發現隕石的蹤跡。

然而,隕石掉落在人類活動頻繁、樹木花草茂盛的地方時,就很容易被環境給遮蓋,或者跟普通石頭混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更為關鍵的是,發現的隕石若沒有得到及時保存,它的科研價值就會減弱。

這是因為隕石中含有許多獨特的化學物質,能幫助科學家揭開宇宙的秘密,包括其他星球由什麽物質構成、溫度是多少、壓力有多大,以及是否有存在生命的條件。而隨著時間推移,這些信息會在風蝕、氧化的影響下逐漸消散。

因此,在選擇隕石發掘地時 ,科 學 家 或「隕石獵人」通常會考慮兩個關鍵因素:一是易於發現,二是足夠「新鮮」。於是人們將目光投向了南極和沙漠。

2, 科考團隊入駐南極

1912年,澳大利亞的科考團隊在南極大陸上,發現了第一顆隕石,也打開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此後,越來越多的科考團隊奔赴南極。

而吸引他們的其中一個原因正是南極獨特的隕石富集機製。南極冰蓋形成於四千萬年前,總面積達1390多萬平方千米,幅員遼闊。它就像一張大網,兜住了從天而降的隕石。隨著時間推移,落到這裏的隕石會逐漸被掩埋到冰川深處。

不過不用擔心,這些隕石還會重新「露出頭角」。在重力的壓迫和冰融水的潤滑下,南極冰川會從中部較高的地區向四周流動。在這一過程中,如果遇到山峰阻擋,冰川就會朝著特定的方向流去,藏在深處的隕石自然就被帶回到冰原表面,形成隕石富集區。

並且,南極的狂風還會將隕石表面的冰雪吹散,使隕石裸露出來,靜待科學家的發現。南極的格羅夫山,便是著名的隕石富集區。這裏山峰挺拔,且位於較低的邊緣地帶,峰巒之間,就是地球上最佳的隕石搜尋地。我國科考隊員在這裏發現的隕石,已經達到了上萬顆。

另一方面,由於南極幹冷的環境,隕石能夠保持原始狀態上萬年;同時,南極大陸「與世隔絕」的地理位置,也讓隕石免受人類活動的汙染。因此,南極也被譽為隕石的「天然冰箱」。

不幸的是,一項最新研究發現,在全球氣候變暖的影響下,今後幾十年內,南極每年都會損失約5000顆隕石。然而,那裏仍有30萬-85萬顆隕石等待采集。

3, 「隕石獵人」進軍沙漠

由於南極大陸自然條件惡劣,路途遙遠,有時還需要破冰船才能前往,並不適合一般人去尋找隕石。

於是,越來越多的「隕石獵人」走進荒漠戈壁。在他們的帶動下,沙漠隕石的發現數量已經遠超南極。

雖然沙漠缺乏獨特的隕石富集機製,但這裏炎熱幹旱的氣候條件,同樣有利於隕石的長期保存;淺色的沙灘一望無垠,也方便觀察隕石的具體位置。目前,撒哈拉、塔克拉瑪幹等沙漠都成為尋找隕石的熱門地點。

然而,在沙漠中搜尋隕石也並不容易。這裏流動的沙丘暗藏危機,不僅常常將隕石掩埋,也限製了「隕石獵人」深入沙漠腹地的腳步。所以,隕石通常都是在沙漠邊緣發現的。

此外,與南極相比,沙漠地區的人文因素更為復雜。除了需要應對極端的自然環境和兇猛的野獸,在國外,「隕石獵人」還需要考慮國家間或部落間的問題,所以在沙漠找尋隕石並不容易。

---[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 馬曉玉*綜合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來源: 華西都市報]

*從中專生到博士生導師 一名甲骨文「偵探」的逆襲*

                                               

                                                                 謝明文

                    

                                                        謝明文考證的「揚」字。

                                          

                                                    謝明文著《商代金文研究》。

一字千金,說的一定不是甲骨文。能破譯出一個甲骨文,那可是「一字萬金」。

甲骨文距今三千多年,是目前已知中國最早的成系統的文字。但如今,認識甲骨文的人不多,能夠考釋出新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2024年初,中國文字博物館發布了第二批甲骨文釋讀優秀成果:一等獎2項,獎金為10萬元人民幣;二等獎3項,獎金為5萬元人民幣。其中,復旦大學謝明文提交的考釋文章《試論「揚」的一種異體——兼說「圭」字》獲得了二等獎,而他也是此次獲獎者中,年紀第二小的。

與其說謝明文是一個文字的考釋者,不如說他是一名「偵探」,一名追尋遠古文字含義的「偵探」,努力越過時間的壁障,將畢生投入到塵封於數千年前的文化,於蛛絲馬跡中考釋古文字的意義。

古文字江湖中的「老謝」

許多人都叫謝明文「老謝」,這並不是因為他的年齡——作為一名80後,謝明文剛剛邁入不惑之年,正值學術研究領域的壯年時期,可謂前途光明。可他為什麽會有一個如此「老成」的昵稱?

這要從謝明文的博士生導師裘錫圭先生講起。

裘錫圭先生是古文字領域的學術泰鬥,不僅研究甲骨文,還曾經參與過雲夢秦簡、馬王堆漢墓帛書、曾侯乙墓文字資料等出土文獻的整理工作。多年來,他對古文字研究的熱情從未消磨,始終奮鬥在古文字考釋的第一線。直至現在,近90歲高齡的裘先生依然保持著高昂的激情,在學術研究上分秒必爭。

關於裘先生珍惜時間一事,有一個段子,但凡研究古文字的人都知道。早年間,裘先生住在筒子樓,大家共用水龍頭,用水時一見水龍頭前有人,他扭頭就走,回去看書。後來,鄰居們看見裘先生過來,往往馬上把水龍頭讓給他:「老裘先來!老裘時間緊!」

師長尚如此,裘錫圭門下的學生更是「不敢懈怠」。謝明文對於學術就像裘先生那樣癡迷,甚至到了不分生活與學術時間的地步,久而久之,「老裘時間緊」就變成了「老謝時間緊」,「老謝」也成了一個江湖稱號。

「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謝明文笑著說,「今年春節期間我去看望裘先生時,竟然連裘先生都多次叫我『老謝』,把我嚇得不輕。」

謝明文「不敢懈怠」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是裘先生的「粉絲」。他曾經自己編輯和打印過很多本冊子,用裘門弟子的文章編輯了《群英會》,還將裘先生散見的甲骨文、金文文章編過《裘先生集外集一》《裘先生集外集二》。2008年,謝明文參加復旦大學考博復試的時候,把這兩本「集外集」拿到了裘先生的面前,收獲了裘先生的兩個簽名,後來又成功加入了「裘門」。

2012年,謝明文博士畢業後留在了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工作,繼續沈醉於書籍與研究中的生活,成為了一名深耕於甲骨文與金文的「執業偵探」。

一段「超燃」的逆襲人生

湖南有一句俗語:「吃得苦、耐得煩、霸得蠻。」短短九個字,表現了湖南人敢於逆流而上的精神。

老謝就是這樣一個湖南人。

出身農村,家庭條件並不優渥,謝明文年輕時能做的選擇並不多,甚至由於生活拮據,初中時成績優異的他被迫放棄讀高中,進了一所中專。

「我逐漸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上中專的第三年,他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進入高中聽課。為此,他去了市區一家補習學校,同復讀生一起學習高中的知識,以求進入大學深造。

這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謝明文的印象裏,為了彌補自己在中專落下的課程,只能依靠勤奮。因此,那段時光,總是能看到他淩晨獨自一人借助走廊的燈光學習、奮鬥的身影。

千錘成利器,百煉變純鋼。2001年,謝明文考入湖南師範大學,是當年他所在的中專唯一一名考入湖南師大的學生。本科畢業時,謝明文又被保送到了首都師範大學文學院,跟隨黃天樹先生學習古文字。

研一生活給了謝明文當頭一棒,學業以及經濟的雙重壓力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晚上失眠,白天也昏昏沈沈。雪上加霜的是,他去勤工儉學時,還遇到了黑中介,被騙了一筆錢。整個研一過得都很狼狽,感覺前途渺茫,甚至讓他萌生了提前畢業的念頭。

當他硬著頭皮向黃天樹老師提起這件事時,可想而知,收獲的只有黃老師的「一頓批評」。但這頓批評,卻驚醒了夢中人。

「為什麽學甲骨文等古文字?」謝明文說,「不是為了文憑,不是為了工作,而是要實現我心中一流的學術夢,而且我也相信自己會做好。」

於是,謝明文又發奮考入了復旦大學讀博士,完成了堪稱勵誌典範的逆襲:中專生—本科生—碩士生—博士生。目前他已是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博士生導師。

謝明文說,是身上湖南人的「蠻勁」支撐著他一路逆襲,越是苦難,越是奮鬥,越是堅持。

想當俠客的甲骨文「偵探」

搞文字考釋工作的,多多少少都有點俠義之氣。發現甲骨文的王懿榮、劉鶚等人身上有,裘錫圭先生身上也有。裘先生曾經力排眾議,與李家浩、吳振武兩位學者聯名推薦,將一名只有高中學歷的下崗三輪工人收為博士生,成為一段佳話。而謝明文心裏,也有一個「武俠夢」,希望能夠「仗劍走天涯」。

他選擇了古文字考釋的領域深耕,就像俠客一樣坐得住,穩得下,好似專研靜功,由向外探索變為向內求索。

古文字考釋並不是「看圖說話」,而是需要通過已有的線索並按照文字構形規律,結合語言學、歷史學、考古學等領域的相關資料進行嚴謹的邏輯推理,才能得出可靠的結論。這對學者的閱歷與知識儲備具有很高的要求。

更困難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將其他出土古文字以及傳抄古文等字形與甲骨文字形加以簡單對照,從而釋讀甲骨文的可能性已基本消失。而考釋的學者更像是一名「偵探」一樣,需要從證據極為稀缺的現場發掘出案件的真相。

現在甲骨文中還有2000多字有待破譯,基本上都是難啃的「硬骨頭」,平均每年能夠新破譯一兩個字就不錯了。為充分調動海內外甲骨文研究者的積極性、創造性,推動甲骨文釋讀取得新的突破,經全國哲學社會科學工作辦公室同意,由中國文字博物館組織實施「甲骨文優秀釋讀成果」征集評選活動。

在常人看來,考釋一個字最高可以獲得10萬元,似乎極具誘惑力。「其實研究者成功考釋出一個疑難甲骨文字所付出的辛勞遠遠不是10萬元就能衡量的,研究者默默做一輩子的工作卻永遠沒有辦法成功破譯一個甲骨文字的情況,時間越往後,越是常態。」謝明文說。因此,考釋古文字在外人看來是「坐冷板凳」,這話並非沒有道理。

然而在謝明文的世界裏,甲骨文考釋是幸福的。無需考慮復雜的現實事務,僅沈浸在書本與思考中,抑或同高手探討「過招」,便可從中獲得快樂。在他看來,相比於「家常事」,做學術是他更容易勝任的事情,也更能夠給他帶來快感。

特別是在做出成果的時候,身為學者的他會有一種近乎本能的興奮感。謝明文喜歡那種經過認真思考後豁然開朗的感覺,如果在看書的過程中能有所發現,並解決一些學術問題,那就「感覺跟中了大獎似的。」

對於他來說,探索古文字未知的領域,已經深深刻在了他的日常生活中,成為生命的一部分,隨著時間的疾行,一直向前,向前。

甲骨文離我們很遠,遠到沒有多少人能認得它。甲骨文離我們很近,近到那就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歷史。也許,我們大多數人已經不記得,在這片炙熱土地上曾經發生過的事;也許,我們大多數人已經不知道,老祖宗曾經留給我們的草蛇灰線。

但,總有人會記得、會知道,會像老裘、老謝們一樣,為我們解惑。

---[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 閆雯雯*實習生: 楊嘉良*受訪者供圖/來源: 華西都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