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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學家可以擺脫 “35歲焦慮” 嗎 ?

2024100220:54



圖源:pixabay

“可能在很多人眼裏,我的學術生涯一直很順利。但其實,我在普林斯頓留下了很大的遺憾。

當時選擇課題也在平衡科研興趣、經費和發文章的關系,在我創新力最強的時候,所研究的不是真正希望去完成的最重要的大問題。

回到清華之後,我做了一些改變,不再做那種平衡,選擇了挑戰性更大的課題方向,文章産出也許不像原來那麽多,但所做的研究會令我更加驕傲。”西湖大學校長施一公院士,在剛剛結束的青年科學家50²論壇上如是說。

9月28日,第四屆青年科學家50²論壇在深圳開幕。在其中的圓桌對話環節,主持人、中國科協名譽主席韓啓德院士問窦賢康、潘建偉、施一公三位 :你們覺得,阻礙青年科學家成長的最主要因素是什麽?



圓桌對話 :如何爲青年科學家成長創造更好條件

施一公在講述了自己的經曆之後總結道:“青年科學家最大的糾結是科研經費的獲取、科技評價體系以及自己學術方向確立三者間的矛盾。”很多年輕人會首先選擇一個保底的方向,可以盡早地發表文章,拿到“帽子”。因爲,如果去挑戰那些很難有持續産出的重大問題,他們會面臨很大風險,“尤其當跟自己同時期開始從事科研的同事、同行都有了文章、帽子——一個小同行已經發兩篇Nature了,另一個拿了傑青、優青,而自己還什麽都沒有。這時候,年輕人會經曆各種自我懷疑——我能行嗎?那是崩潰的感覺,很多青年科學家很難經受住的。”

如何更好地從青年科學家中選拔和培養科技領軍人才,是今年青年科學家50²論壇的核心話題。論壇由南方科技大學、騰訊可持續社會價值事業部(SSV)及新基石科學基金會共同主辦,進一步突出“鼓勵原創”,推動國際交流。

韓啓德說,很多科學家都會有“35歲焦慮”,他們在學術上開始獨立發展,可能處在瓶頸期,不確定性增加。他們要去爭取科研經費,還要面臨資源分配機制、科研評價機制、成果歸屬機制當中的種種問題。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常務副校長潘建偉院士也提到,一些拿到比較好科研經費的年輕人,“思路就散了”,並沒有在某個領域深耕下去,做深、做系統。“一些優秀的青年人才得到支持是比較充分的,但是不要急著發展更多的方向,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欲望。”

那麽,該如何幫助科學家破解“35歲焦慮”,讓年輕人在最有創造力的時候,有底氣抛棄“保底”的想法,去勇敢地追求,做真正讓他們一生都驕傲的研究?破除焦慮,令有潛力的科學家不只“低頭拉車”,只看眼下的經費和論文,還能“擡頭看路”,關心戰略,眺望遠方,是當下尤爲重大的問題。

*  呼喚新一代“戰略科學家”

2018年,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NSF)在其發布的《2018年科學和工程指標報告》中首次指出,中國的科研論文發表數量已經超越美國,躍居全球首位。

聽到這一喜訊,多位科學家卻表示擔心。他們所擔心的,是數論文式的科研評價體系,對整個科研生態的誤導。

在論文的數量、引用量上,中國已經逐漸追及甚至超過部分科技強國,但最頂尖的科學家和原創性的研究成果仍然不足。2024年斯坦福大學的全球前2%科學家職業生涯影響力榜單上,前1000名中有16位學者來自中國,入選前百的更是只有一位。



美國斯坦福大學和愛思唯爾數據庫(Elsevier Data Repository)發布《全球前2%頂尖科學家榜單2024》(Stanford University Top 2%Scientists List 2024)。

諾貝爾獎、菲爾茲獎、圖靈獎等國際頂級科技獎項的檢驗,更是體現出中國當下原創性、顛覆性科技成果的成色不足。

如果說引用數量和影響因子體現的是研究的熱度和影響力,諾獎等國際頂級科技獎關注的則是科技之樹的主幹和關鍵節點,沒有它們,後續的研究都無從說起。只看論文的數量和引用數,中國科技發展顯得枝繁葉茂,但很多成果仍然生長在別人家的主幹上。

這也就是爲什麽中國急切呼喚青年科技領軍人才的成長,呼喚新一代“戰略科學家”的誕生。

韓啓德介紹,“戰略科學家”往往在科技發展的重要節點上發揮引領作用,如新中國重要科技發展期的錢學森、錢三強、李四光、周光召等。他們正是爲新中國種下科技之樹的一群人。

無論中外,戰略科學家的養成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不少戰略科學家都是早在青年時期就開始在重大科技項目中承擔重要任務,因此,需要盡早在青年科技人才中選拔,在實踐中長期磨練。

截至2022年,中國的科研人員總量已經超過600萬人年,多年保持世界首位。《中國科技人力資源發展研究報告2022》則顯示,中國當下科技人力資源40歲以下的比例超過71%,未來可能超過80%。

在這個全球最大的,年齡結構年輕的科研隊伍裏,不會缺乏潛在的“青年錢學森”,關鍵的問題是如何去識別和選拔這些有創新潛質的人才。“近年來,國家對青年科技人才的關注已經上升至國家戰略的高度,這也爲青年科技人才的選拔和培養提出了更高的目標。”韓啓德說。

*  既選拔項目也選拔人

在青年科學家50²論壇上,科學家們對科技人才評價的底層邏輯展開了討論。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科技人才的選拔和評價方式,流行的首先是統計論文數量、等定量指標。

曾經有人把傳統的選拔機制和評價方式總結爲“五唯”,即“唯論文”“唯項目”“唯獎項”“唯職稱”“唯帽子”。五唯的背後,是將並非勻速、線性進行的科研工作如同普通的體力勞動一樣“算工分”、“趕工期”、“一刀切”的慣性。

受影響較大的就是年輕人。尚無積累的青年科學家,雖然滿懷夢想和幹勁,在科研産出排名方面卻絲毫不占優勢。而等到這幫年輕人終于爬上了經費分配體系中較好的位次,他們創新想法卻往往已經不多了。一項美國佛羅里達大學的研究人員發表于《科學計量學》(Scientometrics)雜志上的研究甚至顯示:科研生涯進入第12年時,雖然研究者獲得的科研經費會持續增長,但他們的科研産出卻會開始下降。



圖源:How to boost scientific production? A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research funding and other influencing factors | Scientometrics (springer.com)

如何改變這種錯位的經費分配方式,讓往往離最接近創新、最有創造力的青年研究人員真正拿到他們需要的科研資源?

抛棄了論文、成果的量化指標,另一個問題則應運而生了,不數論文不看成果,那麽,選拔的依據應該是什麽?

因此,高水平、負責任的評審至關重要。韓啓德提到剛剛去世的原中國科學院院長周光召的例子。在周光召獎的評審時,有一個9人的理事會,理事認真地提出意見,最後評出來的人都要一一談話認定。這些獲獎者最後都被證明是優秀的科研人員,也都做出了很好的成績。

在這種情況下,決策者做出決策的依據不僅僅是過去的成績和項目規劃等等,還有研究者本人。

基礎科研資助,支持項目“揭榜挂帥”固然重要,但支持人同樣重要,畢竟決定科研成敗的關鍵是人。



諾獎得主Brian遠程演講:我的科研之路:G蛋白偶聯受體(GPCR)

在歐洲資助機構ERC主席Jean-Pierre Bourguignon看來,關注人是科技評價和選拔體系的基本。對科研人員的關注體現在三個方面:確保科研人員的可持續職業發展道路,特別是對于有才華的年輕研究人員;給予研究人員時間和自由去探索新知識;鼓勵科學中的多樣性、冒險精神和跨學科研究。

騰訊出資成立新基石科學基金會,探索從支持人的角度出發,設立“新基石研究員項目”。它以“選人不選項目”爲最鮮明的特色,小同行評議結合權威專家評議,利用“負責任的同行評議“、“高水平的同行評議”,真正地把經費——5年最高2500萬——交給最有從零到一創新潛質的科學家。

在新基石研究員的評審中,被評估的不再是科學家提交的項目的可行性、交付時間,而是科學家本身,他們是不是對自己的研究領域有足夠的熱情,他們是否有勇氣去挑戰領域中那些真正有價值的問題?

這不是選拔那些已有的成就,而是鼓勵探索未知。這個項目與獲得資助的科學家,大家都同樣笃信,有那麽一個問題,需要不計成本不計回報地去探尋,只要,這個問題足夠重要。

這是一個充分信任科學家的項目,申請者既往的成果、已獲的獎勵、影響因子等紙面依據都只是輔助指標,他們所要做的只是:亮出自己的夢想,展現自己的熱情,去投入一個最大膽的挑戰。

清華大學醫學院教授、首期新基石研究員祁海曾解釋:“選人不選項目,是爲了鼓勵科學家做更大膽的探索,更大膽地提出研究計劃。通過這些研究計劃,他的同行便能夠做出一定的判斷:這個人的潛力在哪裏。它更強調的是,通過一個也許會失敗的研究計劃,看到這個人內在的創新動力和捕捉科學問題的敏銳度。”

“強調支持人,實際上是支持這種潛力,以及它可能産生的突破,並不是一味地強調這個研究計劃最終是完成了60%還是100%”。祁海解釋,“這樣的設置有一個好處,就是會支持到那些有可能産生意想不到結果的研究計劃。比如我們現在耳熟能詳的基因編輯技術,最初的發現並不是以編輯基因爲研究初衷的。我想那些推動科學發展、造福社會的基礎研究,因爲其不確定性和無法預測性,特別適于用‘選人不選項目’的方式來支持。”

*  如何營造科學家友好型的生態?

潘建偉說,關鍵要營造一種好的學術氛圍和土壤,幫助青年科學家成長。比如松茸,要在雲南的森林裏才能長得比較好,普通環境下長出來的都是蘑菇,那就沒有特色了。

在這個系統中,要真正實現科學家爲核心,在這裏,科研自身的客觀規律被嚴格遵循,在這裏,一個科學家成長的生命周期被接受和尊重,而公平公正的評估更是應有之義。

優秀的青年科學家,在工作上需要科研經費的支持,在生活上需要解決養家、育兒等種種煩惱。

而更加重要的,是鼓勵原創、釋放年輕人潛能的科研文化和土壤。國家自然基金委主任窦賢康認爲,對于相對有潛力的青年科學家,從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或是騰訊等民間機構組織的科研資助項目,獲得相當數額的科研經費資助之後,“阻礙這些年輕人成長的最重要的問題在于,能否心無旁骛地把科研工作當作自己的事業來深耕。”

日本的經驗或許可以提供一些借鑒。進入21世紀後,日本諾貝爾獎獲獎次數僅次于美國。日本文部科學省的一篇報告總結,日本諾獎得主基本上是二三十歲就獲得穩定職位,這使得他們可以專注于自己的研究。在日本資助機構JSPS,原創性和挑戰性是各類資助項目一以貫之的選拔要求,基礎研究資助項目、年輕科研人員資助項目、挑戰性和探索性資助項目構成了青年科學家成長的三級台階。青年科學家可以在有經費保底的情況,在經驗成熟後挑戰更具難度的原創研究。

發現優秀的青年科學家,給予長期穩定資助,讓他們放手探索。這種信任青年科學家潛力的土壤,或許是現在急功近利的科研環境最缺乏的。

在這個過程中,包括院士等在內的資深科學家角色,也非常重要。潘建偉就提到,此次青年科學家50²論壇的演講嘉賓之一、圖靈獎得主姚期智先生回到清華之後,花了大量精力用于培養青年的傑出人才。比如姚先生把段路明引入清華大學交叉信息研究院,給了全力支持,段路明後續做出了比較好的工作,去年也當選爲中國科學院院士。

但在一些大項目中,或者是一些超級課題組當中,有時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年輕科學家做出主要貢獻,但榮譽和功勞歸于“領銜”的資深科學家。

因此,韓啓德說,要規範科研成果歸屬機制,包括無實質貢獻者不得列入論文作者與獲獎成員。

潘建偉則提到,年長科學家要放心讓賢于表現優異的後輩,有的科學家七八十歲還在主導,很多年輕人都在他下面做,這樣對年輕人成長是不利的。像奧本海默領導曼哈頓工程的時候,就只有三十八九歲。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主任、中國科學院院士窦賢康在2023年的青年科學家50²論壇上透露過:2024年,自然科學基金委將拿出一半的基金項目,支持年齡不超過55歲的科學家,以確保基金委最重要的錢用在中國最具活力的中青年科學家身上。

民間也開始有自己的探索,2018年,騰訊注意到了青年科學家的處境和願望,設立了科學探索獎,以及2022年出資成立了新基石科學基金會,設立了新基石研究員項目,希望能充分發揮社會資金寬容度高、靈活性強的優勢,力求成爲國家資助基礎科研的有益補充,探索社會資金長期穩定支持基礎科研的創新模式。

給青年科學家底氣,支持他們大膽自由探索的“科學探索獎”,截至2024年已累計資助297位青年科學家。每位獲獎人將在5年內獲得總計300萬元獎金,並且可自由支配。此外,新基石研究員項目已有兩期共104位科學家入選。這也是政府資助主渠道之外,民間資助基礎研究的有益探索。

這些來自民間的科學資助項目所希望提供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公平公正科研評價體系的探索。

一個良好的評估體系,才是一個科研工作者的“烏托邦”的起點,在這裏,科研工作變得更加簡單和純粹,因爲大家都明白,每一份經費的分配,依據的是科研的質量和科研人員的能力和潛質,而這裏的青年科學家,從踏入科學界開始,他們就知道,最重要的是要解決真正有影響力的重大問題,而不是迫于評估壓力去湊齊所需的論文數目。

*  民間的“核心經驗”

可以用什麽樣的評價體系來發現和支持青年科學家?多位科學家提到了科學探索獎和新基石研究員項目的探索。

韓啓德總結,科學探索獎和新基石研究員項目有一個“核心經驗”:找到了高水平、負責任的評審者,並給予充分的信任。



韓啓德發布報告《關于促進青年科學家成長的幾點想法》

而且,在獎勵和資助時,還會適當向學科交叉與“冷門絕學”傾斜。

1945年,萬尼瓦爾·布什提交給美國總統的內部報告《科學:無盡的前沿》曾提到,“研究是對未知事物的探索,並且必然充滿不確定性。常規方法、傳統和標准都會對科學研究産生抑制作用。”

實際上,因爲過于創新而得不到賞識,在科學發展中並不少見。被稱爲諾獎風向標的拉斯克獎,今年的獲獎者包括今天熱門減肥藥物GLP-1激動劑的三位研究者。而饒毅在文章中亦提到,上世紀90年代起時就曾有過一些機會,但幾大藥廠都做出了誤判,導致相關的藥物晚了20多年。

回到科學探索獎,2022年前沿交叉領域獲獎人侯旭得到支持後帶領團隊,從章魚、墨魚、鱿魚等頭足類動物的變色能力得到啓發,發明了能變色的活性膠體材料。而2019年前沿交叉領域獲獎人李鐵風在獲獎兩年後,以獅子魚爲原型發明了仿生深海軟體機器人,實現在馬裏亞納海溝的萬米深海暢遊。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些研究都是小衆領域,是“冷門絕學”,激勵的是“自由探索的可能性和信念感”。

騰訊公司黨委書記、高級副總裁、首席人才官奚丹說,開展高風險、高價值的基礎研究,需要“只問是非,不計利害”的求真精神。騰訊資助青年科學家的初衷,就是想讓青年科學家這個關鍵群體,在尋求創新但還沒有最終突破的關鍵時期,得到雪中送炭的關鍵幫助。

在一個向好的科研氛圍中,真正有潛力、滿懷夢想的青年科學家們不需要困擾于生活壓力,也不需要把寶貴的時間耗費在“短平快”項目中,不需要爲了拿到科研資助而到處找人“打招呼”。他們可以去更多釋放自己的潛力。

青年科學家50²論壇上,謝曉亮對在場的新基石研究員、“科學探索獎”獲獎人說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困于經費,創新能力是你唯一的天花板。”



主旨演講嘉賓 :  謝曉亮

在論壇的“科學夜話”,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得主、南方科技大學校長薛其坤鼓勵在場的青年科學家和博士生在科學上勇敢追求,當沒有任何一個條件阻擋展示你們的才能,你們有可能像一些偉大科學家一樣,爲人類發展做出貢獻。---[知識分子*The Intellectual/來源 :  知識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