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成爲數字遊民,然後呢?

2024010716:46



在印度海邊寫代碼,在南美森林裏做PPT,在熱帶小島上當旅行博主……擺脫痛苦通勤,擺脫一成不變的城市生活,通過互聯網在全球各地工作,旅居不同的國家。

這是有關數字遊民的想象。1997年,“數字遊民”的概念首次被前日立公司CEO牧本次雄提出,他認爲,隨著新技術的普及,傳統工作模式將被打破,人們不用再朝九晚五,困于辦公室格子間一角。“在這種生活方式中,人們可以從時間和地點的限制中解放出來。”

在過去幾年裏,數字遊民的數量一直在增長,特別是在新冠疫情之後。智聯研究院《2022雇傭關系趨勢報告》顯示,76.4%的00後願意成爲數字遊民。2019-2022年,數字遊民的人數幾乎增加了兩倍,有將近30個國家推出“數字遊民簽證”,泰國、巴厘島、墨西哥等低物價城市都是頗受歡迎的目的地。

數字遊民生活承載著人們的願望,包括找到實現人生價值的工作,包括自由,但現實似乎更複雜。“地理套利”是數字遊民常挂嘴邊的概念,賺大城市的錢,在便宜舒適的小城市生活,依靠物價差享受當地的好生活,然而在一些熱門目的地,他們也面臨著當地物價上漲、困擾本地社區的問題。此外,獲得醫保、退休金、失業保險等保障,對于移動與個人化的工作而言也困難重重。還有人會說,現在數字遊民最常見的工作,就是教人做數字遊民。前段時間,“放棄百萬年薪當旅行博主後,我年入2000”等新聞引發了網絡熱議,遠程工作的選擇似乎並不如想象中那般豐富。



圖片來源:圖蟲 關于“地理套利”的羨慕與擔憂

林子人:我們以前的一位實習記者小楊就是數字遊民啊。他搬到大理當自由撰稿人已經有幾年了,我看他在社交媒體上發的內容就是:在咖啡館寫稿,在雲南的山水間遊蕩拍照,拾掇自己的那間能看得到雪山的、租金特別便宜的屋子。他每次和我微信聊天都會招呼我去大理找他玩,我總是表示“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哎,羨慕嫉妒。

董子琪:我關注了一些在阜新、鶴崗買房生活的博主,女性居多(難道女性改善生活的想法更強烈?)。她們通常都是在大城市工作過幾年,有了一些積蓄,就花幾萬塊錢買一套房子,經過簡單裝修後入住,在當地接單遠程工作。她們的vlog都拍得非常唯美,也很有吸引力,只需要三萬塊就能過上花花草草、一人一貓、早上不起、晚上刷劇的幸福生活。甚至還能利用當地的低工資優勢,以每月一千元的價格聘請到一位保潔阿姨。

遊民們對于地理好像是沒有選擇的,比如說去鶴崗單純因爲房價便宜,有的也是經過一番考量的,像是阜新,距離北京高鐵只需要兩小時,房價又比鶴崗還要廉價一些。可是既然是遠離故土又非一線城市,選擇何止阜新、鶴崗,資源枯竭城市淮南也成爲了新的選項。



泰國:清邁河流上騎行的人

前幾天又讀了一篇題爲“我在北歐三年不上班”的新聞,主角也是一位在芬蘭分享親子生活的“遊民”媽媽。她搬到芬蘭的動機是爲了給兩個女兒提供更好的、像周轶君紀錄片裏一樣的“他鄉的童年”。有時候會覺得社交網絡放大了他們的聲音,畢竟更多的人沒有這樣連根拔起的決心,有時候又不禁疑心,完全的他鄉、極北的世界到底真的如紀錄片渲染得美好嗎?

徐魯青:地理套利是個好方法,不過長期下來也會有很多麻煩,除了物價上漲,數字遊民和本地社區也可能産生矛盾。在熱門的哥倫比亞,有抗議者就把數字遊民比作當代殖民者。根據報道,物價上漲、城市結構發生變化等等,都是引發人們憤怒的原因,比如店鋪品類從生活用品變成了咖啡館、輕食店,比如越來越多的本地年輕人開始從事餐飲服務行業。

熱門的數字遊民地點還有墨西哥。2022年底,墨西哥政府宣布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 Airbnb達成協議,推動一些城市成爲遠程工作者的“全球中心”。在過去的三年裏,墨西哥城的房租上漲了30%左右,在像La Condesa這樣受數字遊民歡迎的地區,房租則上漲了60%以上。



數字遊民熱門目的地大理 從辦公室到遠程工作,我們更自由了嗎?

徐魯青:未來遠程辦公的趨勢是否會越來越多?你覺得以後的工作可以從時間和地點的限制中解放出來嗎?

林子人:我忘記在哪一本書裏讀到,數字遊民其實是一種利于企業、不利于勞動者的現象。遠程辦公的工作模式會加劇勞動市場的競爭:對企業來說,這意味著人才池大大擴大,除了本地以外,外地甚至外國的人才都有了招募和“比較性價比”的可能;但對勞動者而言,這意味著你如今要與全球人才競爭,最優秀的人才能獲得最多的工作和全球流動的機會,平庸的人才會受到擠壓,而在原本的勞動力市場裏,因爲只有本地競爭,中等之資的人才也有發展機會。

數字遊民通常也是缺乏正式員工身份的零工經濟參與者,但這些年勞動力研究者已經提醒我們注意零工經濟的潛在危險,比如淪爲朝不保夕者。所以在勞動和雇傭出現根本性變革之前,我對成爲數字遊民持謹慎態度。

董子琪:想到美劇《矽谷》裏有一集,爲了節約成本,創業公司不再聘用矽谷本地程序員,而是從世界各地像是印度、波蘭等地招募便宜好用的員工。在劇集裏這是一個好笑的段落,是一個矽谷視角。

徐魯青:一些數字遊民的辦公環境的確會讓我想到矽谷,巴厘島的倉古號稱“全球最大數字遊民基地”,YouTube的多篇測評都將這裏的共同辦公場所與谷歌園區做對比。除了大辦公桌,還有24小時開放的樓頂瑜伽房,大廳也24小時都能看到工作的人。



現代辦公場景(圖片來源:圖蟲)

潘文捷:新冠疫情中很多人不得不成爲數字遊民,但人們的偏見還是挺明顯的。我認識的一位朋友就吐槽他們在外地居家辦公的合作方:閑著在家沒事做,盡給我們挑刺。甚至說對方既然在家歇著,怎麽還天天在朋友圈叫苦叫累?問題是,居家辦公並不單純是宅在家裏看書玩遊戲這麽簡單的事情,它也意味著工作與生活界限的消失。也許在有些人看來你是24小時都可以在家放松,實際上你也是神經緊繃24小時都要待命工作。

互聯網造成的現象,不妨讓互聯網來解答。以下是通過追問ChatGPT獲得的結果:

    數字遊民的興起可能在某些情況下導致新的剝削形式。

    首先,數字遊民的工作模式可能導致勞動市場的競爭加劇,從而可能使一些數字遊民被迫接受較低的工資或勞動條件,特別是當他們與低成本國家的勞動力競爭時。這可能導致一些數字遊民面臨經濟上的不穩定性和壓力。

    其次,由于數字遊民的工作通常與互聯網平台、遠程雇傭和自由職業相關,他們可能缺乏傳統雇傭關系中的福利和保障。缺乏社會保險、醫療保險等制度的支持,數字遊民可能更容易受到潛在剝削的影響,因爲他們可能不具備傳統雇員所享有的權益。

    最後,數字遊民可能在全球範圍內提供服務,但在某些情況下,他們的勞動權利和法律保護可能受到局限。由于跨國互聯網平台的運作,數字遊民可能難以在法律上追求他們的權益,這可能使他們更容易受到剝削。

    因此,數字遊民的崛起需要在全球層面上建立相應的法規和制度,以保障他們的勞動權益,防止新形式的剝削出現。同時,數字遊民自身也需要謹慎選擇雇主和平台,以確保他們在數字經濟中獲得公平對待。

尹清露:哇塞,我想說的已經被文捷的ChatGPT劇透完了。我記得在2015、2016年左右,數字遊民還是一個聽上去特別酷的概念,剛剛大學畢業還未找工作的我也經常自居——即使我沒能在大理的咖啡館遠眺洱海美景,但是上海松江郊區的空氣不是也挺新鮮的嗎?

時至今日,這個詞至少對我來說,已經被剝下了那層理想的假面,變得與“新型剝削”相差不大了。甚至是數字遊民們崇尚的德勒茲的“遊牧”等學術詞彙,聽上去也更像是自我裝扮用的時髦名詞,讓人有點懷疑它真正的效力是什麽。

即使我這樣說未免有失偏頗,但一個事實是,如今我們不僅要在被放逐于全球市場的同時與人競爭,也要與AI們競爭(請再讀一遍我的第一句話)。我相信有人能夠真正享受數字遊民的生活,裏面也不乏追求自由的人士,但似乎是本身就不太需要擔憂生計問題的人更能遊刃有余,他們才是如今真正的“全球公民”,而不是被迫時刻加班的朝不保夕者。--- [第116期主持人 : 徐魯青*來源: 界面新聞 / 編輯部聊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