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刀爾登:吃飯找孔子,聊天找莊子,晚上借宿就找老子

2023123020:01


很多年前,作家刀爾登的名字總跟“隱士”連在一起。那時候,輿論眼中的刀爾登像是一個翩然出塵的高人:不需多用功就能高中省文科狀元,考入北大;4年後,北大才子又毅然離京,到石家莊偏安一隅。

而這也成了刀爾登最不理解的地方。他覺得“隱士”和“才子”差不多,都是很刺耳的詞。

“在現代社會,隱士這個詞確實有點可笑。在我看來,它有一點行爲藝術。誰要是當面說我這個,我會翻臉說,你才是隱士。”刀爾登說,“才子是有的,但我肯定不是,這個我有把握。”

在讀庫主編張立憲眼中,刀爾登是個“有著超出常人的風格、風韻、風骨:聰慧、飽學、衝淡、落拓、頹唐的人”。“他總是很懶散的樣子”,還曾因爲嫌搬家麻煩,把單位分的一套房子給推掉了。

這種懶散,直接導致他在寫書一事上起步很晚。“進入21世紀後才正式開始寫一點文章,到現在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刀爾登說。

他的書,大多是一些專欄、隨筆合集,第一本正式的書是曆史隨筆集中國好人,出版後引起文壇關注。豆瓣網友憑借敏銳的嗅覺盯上了這位文風不凡的作者,考古一般地發現,原來這位刀爾登,就是當年走紅網絡的“大俠”三七——那是貼吧、BBS活躍的年代,刀爾登以“三七”爲網名,在論壇上激揚文字,圈了不少粉絲,沒想到人到中年,這些粉絲還沒把他給忘了。

在粉絲看來,刀爾登的文章“言簡意赅,不弄花哨噱頭,言之有物、不輕浮”,雖不至于要正襟危坐去看,總還是要花費些心思的。

▌“吃飯找孔子,聊天找莊子”

幾年前,刀爾登出過一本《不必讀書目》,裏面盤點了《論語》《老子》《莊子》《孟子》以及四大名著等經典讀物被誤讀的現象。

在《鸢回頭》裏,刀爾登再談孔子、老莊,依然沒離開“去魅”的母題。越是經典的讀物,讀的人越多,越容易出現多種版本的釋義,這本身並不能算是件壞事。刀爾登怕的,是某一種解釋占據上風,從而遮蔽了讀者體味原作真意的眼睛,又或是,某種理論自恃源于經典,而有了統攝讀者處世觀念的優先權。

這種想要爲傳統經典糾偏的心理,跟他自己的成長經曆多少有些關系。

刀爾登本名邱小剛,1964年在沈陽出生。5歲那年,刀爾登一家人下放到遼甯淩源縣的一個山村,村子隔壁有個叫刀爾登的小鎮,這後來成了他的筆名。在東北山村長到十幾歲,他又隨家人遷到石家莊定居。

從“動蕩的十年”到“撥亂反正”,刀爾登沒少經曆文本的誤讀與再解釋。上世紀70年代,“評法批儒”的時候,他就讀了《論語》,“自然是瞎讀”。高中時接觸到老莊,莊子只讀了一小部分,或者不懂,或者“不懂裝懂”。在他看來,早些接觸這些東西有個好處,就是在被各種概念體系侵入之前,對“生鮮”的文本建立起了一點感覺。

成年後,對這些書,他有時想起來就翻翻,斷斷續續,隨著生活經曆、思想的變化,閱讀所得也各有不同。

最近一次讀《論語》和老莊,是爲了完成專欄寫作。刀爾登在一家雜志常年開設專欄,卻有一年時間感到沒啥可寫,“我就和編輯說,寫寫《論語》吧。第二年仍然沒得可寫,就接著寫寫老莊”。

後來,這些文章集結成了《鸢回頭》。書中,刀爾登把孔子稱作“美好社會的向往者”,老子是“構建抽象世界的抵抗者”,莊子則是“有哲人氣質的幻想家”。

他在書裏寫道:“孔子並不生活在今天,新的制度,在那個時代最激進者的思想海平線上,也不曾露出一角帆影”,談及《莊子》,他則說“我們在自己的時代中制造的問題,不用去麻煩莊子吧”。歸根結底,都是在勸讀者,既然身處現代社會,時移世易,就不必奉經典爲圭臬。

*經典讀了很多遍,刀爾登差不多把幾位聖賢的脾氣秉性摸透了:“吃飯找孔子,他老人家的夥食比較講究;聊天找莊子,莊子話題豐富,又喜歡擡杠;晚上借宿就找老子,他大概比較安靜,不說夢話。”

▌“越是該做的事越是不想做”

“您覺得自己最難克服的一個缺點是什麽?”《環球人物》記者問他。

刀爾登答曰:“越是該做的事越是不想做。”

這似乎是多數人的通病,但卻很少有人像他一樣能清醒地自知,以及直言不諱地承認。

刀爾登有些懶,這一點,他本人和他的朋友都蓋章確認過。他的懶,更多表現在現實生活層面的“不進取”,而勤奮的部分,基本留給了讀書。

一出生就趕上動蕩年代,刀爾登的世界卻絕不是文化荒原。因爲父親喜歡看書,上小學時,刀爾登家裏就訂了上海的《學習與批判》和《朝霞》兩本雜志。動蕩之後,家裏剩下的書很少,所以他那時候看的書,多數是東一家西一家借來的。

“我想很多人都發現,借來的書最想看,而買來放在架上的書,往往塵封起來。這樣看來看去,到中學時就偶爾動動筆。”

中學那會兒,刀爾登的閱讀量已經超過大部分同齡人。那時各種思潮湧動,大量新譯作上市,很多人大學時看的書,刀爾登中學就已讀完了。

高考衝刺期,刀爾登感覺“像在一輛高速列車上,你自以爲安步當車,而身不由己地一日千裏”。就這樣,他乘著這輛高速列車,頂著1982年河北省文科狀元的“光輝”頭銜,一路從河北石家莊,開到了首都北京,一直到北大中文系門口停下。

大學期間,刀爾登讀了很多文藝理論和美學方面的書。“現在想起來,年輕時最激動過自己的書,幾乎沒一本是現在還贊同的書,我想這是很正常的。比如尼采的書,當時看得火燒火燎的,現在想起來,也就冷笑一聲。”刀爾登說,“好處是終于建立了對這些理論的免疫力,副作用是,離文學也越來越遠了。”

那時的北大中文系學生,如刀爾登所言,散漫而興奮,貧窮而自高自大。“我們喜歡文學(文學是討人喜歡的),又憎恨文學(一想到要以它爲職業)。是的,我和大夥兒都差不多。”刀爾登說。

畢業那年,他原本不用費多大力氣就能留在北京。對那時的文學青年而言,最好的工作是到《人民文學》出版社、《收獲》雜志,其次是新聞機構。而刀爾登被分到了政府機關,“一聽說要進機關工作,他就要求回到石家莊。”好友缪哲說。

*“到哪兒都差不多,哪裏都是臨時的寄身之地。”刀爾登說,“用現在的詞,叫一點現實感也沒有。現在的小學生都比——不是我自己,是那個時候的很多成年人,更有現實感”。

最後,他到了石家莊的河北社科院。直到上世紀90年代末,他受缪哲等人之邀,入職河北日報社主辦的《雜文報》,當上了編輯。▌非常不喜歡“隱士”這個詞

這段“出走”經歷成了刀爾登身上一個玄妙的點。

當同屆校友在各自領域聲名鵲起的時候,他的寂寞無聲在很多人看來顯得“很神秘”。于是,輿論眼中的刀爾登就成了這個年代不肯出山施展才華,甘願屈居山林的“隱士”。

“隱士是可以做官而不去做的人,至于我,連個副組長也沒人請我去做,怎麽會有隱士的資格?”刀爾登說,“我非常不喜歡隱士這個詞。”

刀爾登並沒有像真正的隱士一樣,默默等待著被發掘的一天。

上世紀90年代,正是網頁論壇、校園BBS火起來的時候,這可給肚子裏有些學問又有話想說的人提供了一方可以華山論劍的寶地。刀爾登化名“三七”,在論壇上悄然走紅,文采卓然的他還有了個“海內中文論壇,三七才氣第一”的美名。2005年,刀爾登終于開始寫專欄。用他自己的話說,寫雜文、寫專欄,是爲了掙稿費,然後是進行一些一般性的、針對公共事務的個人表達。

文學家裏,刀爾登很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魯迅。在他的作品中,最多見的是像魯迅一樣觀點犀利、一針見血的雜文隨筆,偶爾出現的是像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樣不拘泥于時空的自由敘事。

刀爾登最初的專欄文章後來收入到中國好人中,書中有很多“激烈”的觀點,比如“禮教自己是不殺人的,它只負責勸人甘願被殺”,又如“道德下降的第一個迹象,就是不關心事實”。

在這本書裏,他寫了包括李斯、曹操、韓愈、司馬相如等戴著“曆史面具”的好人與壞人,爲的是通過講述一些史實,讓這些人物不再那麽臉譜化,因爲“事不宜以是非論者,十居七八;人不可以善惡論者,十居八九”。

在後來的對話體文本七日談裏,刀爾登借助“我”和張三的對話,繼續探討“當代人缺乏的常識”。書中,“我”來自“我國”,張三則來自希裏花斯國,兩人在下山途中迷路,前方是懸崖,被困住的兩人無奈之下開始互相給對方講故事。

“我”說的,是生活中最普通的人和最普通的故事,這些人中有乞丐,有酒鬼,有隱士,還有江湖騙子。而張三口中的故事則奇崛怪誕,像是寓言一樣滿載哲思。

七日談裏,刀爾登說,能短暫沈溺到一件和生計無關的事情中,是種福氣。在他的生活裏,讀書就是這種福氣,寫作本來也該是,但實際卻難免跟生計有關。

*從雜文到對話體,刀爾登隱匿了自己的真實立場,但總逃不脫說理的內核。嘴上說著“怕麻煩”,好像不願理俗事,但在他的專欄和著作裏,卻無處不透露出想要爲讀者“提點醒兒”的責任感。

作家王憐花說,他從刀爾登身上看到了世說新語中劉伶的影子:悠悠忽忽,土木形骸,“他的存在讓我看到世上有一種人,胸有丘壑,但清靜無爲,安于市井。表面上柴米瑣屑終身,其實已經參透人生的奧秘……”---來源: 尚曦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