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強者恒強:社交媒體時代的“飯圈化”與馬太效應

2024012619:30



過去一百多年,全球內容産業經曆了兩次根本性的轉折:第一次是20世紀中期,以電視爲代表的大衆媒體的普及;第二次是20世紀末、21世紀初,消費互聯網的普及。

進入21世紀,大衆媒體和互聯網早已合二爲一,後者成爲前者的主要載體,前者則借助後者獲得了社交傳播屬性。

大衆媒體、社交媒體、互聯網媒體,這三個概念在實踐中已經沒有太多區分的必要,其差別僅僅對學術研究人員有意義。

對于內容産業而言,大衆媒體和互聯網普及的效果是相同的:最優秀、最適應市場主流需求的內容能夠被更多的人看到,而且以更方便的方式被看到。所以,優秀內容創作者的身價就以幾何級數增長。

以好萊塢電影行業爲例,在20世紀20年代的所謂“黃金時代”,查理·卓別林和葛麗泰·嘉寶這樣的超級巨星年收入可達60~70萬美元,相當于美國城市人均薪酬的300~400倍;到了大衆媒體高度發達的20世紀90年代,超級巨星的片酬進入了“2500萬美元俱樂部”,假設每年拍攝1~2部電影,年收入即相當于美國人均薪酬的1000倍以上。

進入21世紀20年代,湯姆·克魯斯和丹尼爾·克雷格均創造過年收入突破1億美元的神話,突破了美國人均薪酬的3000倍。請注意,上面只計算了片酬收入,如果計入數量龐大的廣告代言、投資收益,好萊塢明星與普通人的差距還會進一步擴大。

如果說電影明星算是“從勝利走向勝利”的話,那麽足球明星則是不折不扣的“從藍領逆襲到金領”。在電視剛剛普及的20世紀60年代,第一位被全球公認的“球王”——貝利的年收入不過15萬美元(1963年數據),一般球星能拿到3~5萬美元就非常幸運了;進入電視轉播進一步發展的20世紀90年代,歐洲五大聯賽中的球星,他們的年收入在100萬歐元以上的已經不在少數;到了互聯網普及後的今天,梅西、C羅、姆巴佩的年薪均已超過3000萬歐元,廣告代言收入更是數倍于此。

在同一時期,很多職業體育項目都經曆了類似的發展趨勢——美國NBA從1946年成立至今,球員平均薪酬上漲了約1000倍!

從大衆媒體和互聯網傳播中受益的,不僅包括那些“處于台前”的明星,也包括那些“身居幕後”的操盤者。好萊塢的知名導演、編劇、制片人,足球界的頂尖教練,乃至爲明星提供服務的經紀人,身價也經曆了類似幅度的增長。

這些人雖然名義上處于“幕後”,實際上往往具備與終端用戶直接接觸、建立個人IP的能力;他們拿到的薪酬既取決于其專業水平,也取決于其對消費者的動員能力。

例如,以“狂人”著稱、擅長對媒體發表爭議言論的葡萄牙人若澤·穆裏尼奧,成爲足球界第一個年薪突破1000萬英鎊的教練;多年以後,他的老對手,以球風華麗而吸引了大量球迷的佩普·瓜迪奧拉,把前者的年薪紀錄又提高了一倍。

看到上述數據,你是否會認爲電影和足球是很適合年輕人作爲終身職業選擇的行業?如果是,那就大錯特錯了。每一個日進鬥金的明星背後,都有至少幾百個混入名利場失敗的“廢品”,以及幾十個高不成低不就、只能吃殘羹剩飯的“填充物”。

無論在哪個國家的影視行業,一線影星個人在作品中的收入經常能占據這部作品演員成本的50%以上。至于足球行業就更殘酷了,可能有90%以上的青訓球員從未拿到職業合同;就算走上職業道路,高級別聯賽球員的薪酬也是低級別聯賽球員的幾十倍。

假如你玩過《足球經理》系列遊戲,通過其球員數據庫就能感受這種近乎天堂與地獄的不平等。至于幕後人員就更不平等了,無法建立個人IP的崗位幾乎完全不值錢,中層基層幕後崗位的薪酬經常難以維持溫飽。



由此,我們可以深刻地意識到所謂“IP經濟”的本質:大衆的目光集中在極少數頭部內容創作者的身上,導致其邊際收益呈幾何級數增加,而邊際成本卻基本不增加(乃至下降)。不但頭部內容成爲IP,創作者本人也成爲IP,擁有既高又穩定的長期經營價值。

隨著時間推移,某些頭部內容邁過了量變到質變的門檻,在與渠道和平台的博弈當中處于越來越強勢的地位,甚至具備了一定的“平台屬性”——像漫威、哈利·波特、Fate宇宙這樣的頂尖IP尤其如此。

“IP經濟”的發展,不僅對內容産業造成了利益分配的馬太效應,也嚴重損害了內容多樣性。在這方面,電影行業仍是一個最佳的例子:進入21世紀,好萊塢電影在全球幾乎所有主要國家的票房收入均超過50%,僅在中國、印度、法國等極少數國家例外。

在科幻、奇幻、超級英雄等收入空間最大的電影品類,找不到任何與好萊塢同等量級的競爭對手。必須承認,如果不是因爲市場保護、內容審核等監管因素,好萊塢在全球的市場份額還會進一步提高。

有人可能會反駁:“好萊塢的壟斷也不是不可打破的,中國的《流浪地球》《三體》系列拍得就很不錯!”然而,這恰恰印證了“IP經濟”的威力之大——中國科幻影視的崛起,首先要歸功于劉慈欣這個頭部創作者,其搭起了成熟、完整的內容框架,他還在長達三十多年的創作生涯中積累了龐大的粉絲基本盤。

《流浪地球2》的劇情幾乎就是一部“劉慈欣故事精選集”,它的市場推廣也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劉慈欣粉絲的“自來水”。世道就是如此殘酷,與好萊塢的頭部IP競爭的最有效的道路,是打造和依托自己的頭部IP!

所以,當人們哀歎娛樂行業的“飯圈化”浪潮時,請不要忘記:在每個國家、每個內容賽道,“飯圈化”都在不聲不響地發生,因爲這是“IP經濟”發展的必然副産品。自從米哈遊的《原神》上線以來,正方的“米衛兵”與反方的“原神黑”就一直在社交媒體上爭鬥不已;《流浪地球》系列電影的上映,每次均伴隨著“劉慈欣粉”和“劉慈欣黑”在每一個角落的唇槍舌劍;就連直播帶貨領域,頭部主播的粉絲之間也總是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粉絲之間的比賽購物甚至成爲主播盈利的一個主要來源。

相信2023年底的“董宇輝小作文事件”,讓大家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了帶貨主播粉絲的戰鬥力絲毫不在傳統娛樂粉絲之下!在頭部內容方當中,“飯圈化”只有程度深淺的區別,不可能不存在。

更有趣的是,東方甄選的“飯圈化”甚至擴張到了投資人圈子,這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其股價上漲。許多二級市場基金經理十分迷戀東方甄選,堅信它能成爲全市場最成功的直播帶貨機構,所以不但以自己的錢投票(購買直播間商品),還以基金持有人的錢投票(購買公司股票)。

其實,在互聯網、新能源等一切高成長行業,投資人往往都是帶有“信仰”的:從當年信仰喬布斯、貝索斯,到後來信仰馬斯克,感情因素總是能與理智因素扮演同樣重要的角色。

在本質上,這種對公司的“信仰”也是一種“飯圈化”的體現,只是入戲程度深淺不同罷了。在互聯網時代,一切皆可IP,一切皆可“飯圈”,哪怕是最高大上的金融投資行業也是如此。

也許有人不喜歡“飯圈”這個詞,因爲它的貶義性太強了,很容易讓人想起在微博、豆瓣等社交網絡上互相拉踩的明星粉絲。

問題在于,我們很難找到一個更准確的詞彙,去形容頭部內容方與消費者之間的深刻聯系。在互聯網時代,所有頭部內容方都具備了近乎無限的與粉絲直接接觸的渠道;他們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均可直接傳遞給粉絲,無須經過任何“中間商”的“扭曲”。

對于粉絲而言,就好像自己的偶像走出了書本和屏幕,來到自己身邊,與自己同呼吸、共命運。在這種情況下,內容方與消費者之間的紐帶變得異常堅固,針插不進、水潑不透。假如沒有這種直接紐帶,內容方就要受制于平台方和資本方,在它們的資源優勢之下瑟瑟發抖;現在有了這種紐帶,頭部內容方就可以揚眉吐氣、“挾粉絲以令資本”了。

當然,頭部內容方與粉絲之間的直接聯系是一把雙刃劍,很容易反噬自身,引發“人設崩塌”“粉轉黑”等惡性效果。籃球愛好者大概還記得2010年7月,被稱爲“天選之子”的NBA頂級球星勒布朗·詹姆斯在與原球隊的合約到期之後,舉行了題爲“決定”(The Decision)的直播活動,向全美觀衆通報自己的下一步動向。“決定”吸引了高達1310萬名觀衆,成爲當天全美收視率最高的節目。

可是由于勒布朗在節目中表現得不夠真誠、故弄玄虛,其粉絲基礎遭受了一定損傷。同樣的例子也發生在足球界的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身上:在2022年世界杯開幕前,他執意接受長篇視頻專訪,向自己所在的曼聯足球俱樂部開炮,不但損害了自己與球迷的關系,也嚴重干擾了世界杯備戰。

不過,綜合來看,這種“雙刃劍”對頭部內容方的影響是有限的,損失一般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因爲溝通事故而真正砸掉飯碗的只是極少數。

如果內容産業的“馬太效應”和“飯圈化”持續下去,會不會終有一天達到一個結果:整個市場只存在“頭部內容”,而其他內容趨向滅絕?到了那一天,內容創作者恐怕也只剩下屈指可數的一小撮了,“反壟斷”的鐵拳將會從平台方身上轉移到內容方身上——幸運的是,從過去二三十年的歷史看,這種最悲觀的場景應該不會發生在互聯網時代。因爲還有兩股力量在制約著頭部內容創作者,對“馬太效應”構成反作用:

    內容創作的門檻在不斷降低,最典型的例子是短視頻。僅僅二十年前,哪怕最簡單的視頻創作也是專業人員的禁脔,但現在哪怕是中長視頻的創作也大幅普及了。要制作工業化的內容還是相當困難的,但是要制作入門級的內容只要有創意和勤奮就夠了。

    在社交媒體時代,用戶喜新厭舊,更加追求“有調性”的內容。他們喜歡那些“接地氣”“特色鮮明”,與自己具備共同點的新鮮面孔、新鮮類型。即便內容創作者尚未江郎才盡,他們也得定期爲新人讓出位置,實現“長江後浪推前浪”。

因此,在移動互聯網和社交媒體已經高度普及的2020年代,我們看到的情況是: 頭部內容方作爲一個整體,拿到的回報越來越多;但是頭部內容方內部的競爭日趨激烈、新陳代謝迅速。

爲了在殘酷的市場競爭中取勝,避免“前浪死在沙灘上”的命運,頭部內容方(無論是個人、團隊還是企業)不得不更加依賴“飯圈”的動員模式,希望將自己的粉絲群體徹底“飯圈化”。

飯圈正在吞沒整個互聯網,從流量端到商業化端,每個人都要屈從于其淫威之下。

毫無疑問,很多人並不希望看到上述一幕;我也不希望看到。然而,世事發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大家只能適應潮流,在“人人皆飯圈”的新時代謀求生存之道。

至于這個新時代究竟會將我們引領到何處,“飯圈化”潮流究竟將如何收場,我不知道,但我很感興趣,想看看它的下場及替代者。---來源: 钛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