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不是所有科技,都會走向奧本海默式結局

2023092411:36



當年逾七旬的凱文·凱利(Kevin Kelly,暱稱KK)站在面前,你可能會感到一絲詫異:

這位以「未來學家、互聯網觀察者、科技樂觀主義者」聞名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幾乎不使用任何科技產品。他身上只帶了一台iPhone8,「手機上會記錄屏幕使用時間,我每天只看5分鐘;也沒下載任何社交媒體,裡面只有時鐘、日曆和打車軟件」。

凱文·凱利,美國《連線》雜誌創始主編、第一屆黑客大會發起人,以及科技網站Cool Tools主理人,著有《失控》《必然》等暢銷書。他第一次為公眾熟知,便是電影《黑客帝國》主演基努·李維斯在採訪中提到,劇組將《失控》列為必讀書目,「我也因此在好萊塢獲得了15秒的名氣」。

的確,科技是他身上最大的標籤。《失控》出版於1994年,在書中凱文·凱利提及物聯網、虛擬現實、網絡社區等概念,其中不少關於未來場景的預測,在當下一一應驗,他也因此被譽為「互聯網預言家」。

他也是一個科技樂觀主義者。當人們擔憂AI將取代人類工作、引發一波失業潮的時候,他表示,AI只是一個輔助工具,「人工智能更像是由不同音符組成的交響樂。比方說,計算器在數學運算上比人類聰明,GPS的空間導航能力遠勝我們,但是人類將這些功能組裝到汽車裡,才實現了自動駕駛」。


《失控》(新星出版社2010年版)封面。

中國讀者認識凱文·凱利,也是因為《失控》——2010年,這本書被翻譯成中文引進內地。彼時,中國的社交網絡剛剛起步,凱文·凱利也因此趕上了走紅的時機,正如他自己所說,「出現得太早或太晚都不會有這種效果」。《失控》豆瓣評分達8.6分。「微信之父」張小龍曾表示:「如果有一個大學生來面試,說他看完了這本書,我一定會錄用他。」

當然,這並不是凱文·凱利與中國的唯一淵源。

早在上世紀70年代,二十出頭的凱文·凱利便背上一部尼康馬特相機,在亞洲展開了近10年的背包客旅行。最終,他用4萬張照片記錄了亞洲各國的文化和傳統。

在中國,他拍下煙霧繚繞的黃山,也拍過白族人的笑顏。「我一直以為中國畫家繪製的岩層以及雲後隱藏的隱居之地,是一種浪漫的表現手法,直到親眼見到這些景象,才知道並不誇張。」

1979年,他前往耶路撒冷拍攝當地的復活節儀式,因為回去太晚而被關在旅館外,只能在教堂的石板上度過一夜。醒來之後,他突發奇想,決定給自己設置6個月的死亡倒計時——「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會做些很瘋狂的事,比如攀登珠穆朗瑪峰、去深海潛水,但最後我發現自己真正想做的是陪伴家人,6個月的時間裡都在做這件事。」

從那時起,家人成為凱文·凱利的生活重心。度過68歲生日的時候,他沿襲愛爾蘭的古老習俗,為孩子寫下了68條簡短的人生建議,同時發布在自己的博客上——沒想到,這些建議在網絡上走紅。之後,他持續撰寫這些人生建議,數量達到500條後,被集結成新書《寶貴的人生建議》。

9月上旬,飛機落地還不到12小時,凱文·凱利已經準時出現在上海圖書館東館,和我們聊了聊他的新書、對科技的觀察和世界觀。

《寶貴的人生建議》(中信出版集團2023年9月版)封面。

*「如果你的工作會被AI取代,說明你做得很糟糕」

新周刊:你在中國有很多讀者。在互聯網上輸入你的名字,會出現「互聯網之父」「未來學家」這樣的標籤,你覺得它們準確嗎?

凱文·凱利:並不都準確,我都不知道「互聯網之父」這個說法從哪來的。我聽過「未來學家」這個標籤,我的確喜歡思考未來,但其實沒有做過太多預測,我並不是要和別人打賭未來一定是什麼樣子的,而是試圖用一種有效的方式去談論當下和未來的可能性。

比起「未來學家」,我覺得自己更像一個記錄者,或者像一個創意收納袋——我自己是一個主編,經常歸納別人的想法,同時還在運營一個播客,每周都會介紹各種新興的科技工具。

新周刊:聽說《黑客帝國》劇組將《失控》列為必讀書目。《黑客帝國》所描繪的未來世界,符合你的想象嗎?

凱文·凱利:我不認同。我覺得《黑客帝國》主要的問題在於它的背景設定——用人類給母體供電,包括其中一系列反烏托邦的情節,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這種樂觀,並不是說盲目相信我們遇到的困境會比想象中小,而是相信我們解決問題的能力會比想象中大。這不是人類想要的未來,你會想生活在這樣的未來里嗎?

到目前為止,我覺得還沒有科幻小說或者電影描繪的未來是我認可的。《星際迷航》中的情景有一點符合我的想象,但是它發生在太空,不是在地球上。


(圖/《黑客帝國》截圖)

新周刊:ChatGPT的出現,引發了一波AI討論潮。你怎麼看它的前景?

凱文·凱利:我現在每天都會用ChatGPT做各種事情,回答問題、提煉內容、提出建議等;還會用Midjourney和DALL-E2來創作圖像。幾年前我用iPad畫畫,現在我和AI共同創造藝術。

我覺得ChatGPT的革命性進展在於,它實現了對話的功能。如果你去谷歌搜一個東西,它會在海量內容中提取一段文字,並附上來源鏈接。但ChatGPT的不同之處在於,如果你還弄不明白一件事情,你不需要退出頁面重新檢索,而是可以跟它一直對話。比如:「蝙蝠有幾個腎臟?」「大一點的蝙蝠呢?」「我聽說好像不是這樣?」從一個作家的角度來看,ChatGPT也非常有價值,它是檢索資料的好助手。

新周刊:有很多文字工作者擔心自己的工作會被取代。在你看來,為什麼新技術的出現總會引發擔憂?

凱文·凱利:我只能說,如果你的工作可以被ChatGPT取代,那你一定是個糟糕的作家,因為它寫出來的東西也只是平庸而已,還談不上優秀。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說過具體哪一個人是因為AI而失業的,我只聽說過有人用AI做一些重複性較高的工作、生成體育賽事比分這類的快訊報道。大部分時候,人們只是想象其他人被AI解僱,而不是自己。

我的朋友說過一句話,大意是人們所擔憂的「科技」,其實是在自己出生之後發明的任何東西。這當然不是事實,但很多人都這麼覺得。我理解人們對科技的擔憂,這可能是因為大部分人不願意學習新東西——儘管人們總是將作出改變掛在嘴上,但實際上他們並不喜歡作出改變。

大多數人不喜歡改變,因為這需要付出努力——你有成形的觀點、固定的習慣,新事物的出現意味着你需要改變想法,而這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如果你習慣了在路邊攔一輛出租車,現在出門需要在手機上安裝一個應用程序、學習如何使用優步打車,看上去的確很麻煩。當ChatGPT出現的時候,也會有人說,「我要繼續用谷歌,我不需要改變」。

我現在還是習慣使用現金支付,對於外國人來說,用微信或者支付寶進行電子支付的確很難。但是,當你真正學會一些東西,你會明白這樣更好。

「世界互聯網將融為一體」

新周刊:很多人相信科技本身是中立的,取決於人們如何使用它。《奧本海默》導演諾蘭在中國媒體的採訪中提到,「科學家們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的……如果他們不建造這個裝置,納粹將建造它並且會用它對付他們」,並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困局。你怎麼看?

凱文·凱利:我在《必然》中談到過這個話題。大部分科技在當下的環境裡是必然會誕生的,比如說人工智能一定會出現;但具體到誰擁有這項科技、誰將它進行國際化推廣,以及它面向公眾開放還是關閉,這些不是必然的因素。

《奧本海默》中的情景也一樣。我覺得,核科技的進展未必會在一聲巨響的爆炸中結束。在不同的世界和歷史中,我們仍然會發明原子彈並且證明它有效,但是把它扔出去還是用於政治博弈,是不同的選擇,大家可能最終達成一致,決定永遠不使用它。

銀河系中的任何行星文明都可能發現核能、用核能研發原子彈,但不是每個文明都必須部署它。我說過,最邪惡的事情,反而往往是認為自己在與邪惡鬥爭的人做出來的,像納粹真的覺得自己在「消除邪惡」,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所以我的建議是,如果你覺得自己在試圖消除邪惡,要謹慎行動。


(圖/《奧本海默》)

新周刊:社交媒體的出現,會加劇社會原子化和信息繭房出現嗎?馬斯克說要限制推特用戶的使用時長,讓他們多陪陪家人。

凱文·凱利:首先,你可以無視馬斯克的言論,那些話看看就好。但我覺得大家高估了社交媒體的影響力,我不認為它會導致嚴重後果。

有很多人擔心青少年沉迷社交媒體,但我覺得,人在青少年時期,就是會好奇和痴迷某件事情,你很難把教育的責任歸咎於某個科技或者年輕人使用它的頻率上。你可能會建議孩子縮短看手機屏幕的時間,但這輪不到政府或者企業來做。

當然,我認為信息繭房是客觀存在的,如果我們可以接觸到更多元的觀點會更好,就像美國人可以看《環球時報》,中國人的新聞也出現在《紐約時報》上一樣。你也可以在互聯網上找到類似的、收集了各國主要出版物的新聞網站,在一個頁面上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頭條新聞。我覺得,如果你想了解其他地方的文化或觀點,並沒有想象中難。

新周刊:你怎麼看待中國互聯網和科技的發展?你曾經有一個觀察:中國互聯網從照搬國外的商業模式,進化到了如今開始實現自主創新。但未來還要培養一種中國社會所缺乏的文化基因,即寬容、容忍失敗和質疑權威。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

凱文·凱利:通過多年的觀察所得吧。我和中國讀者交流的時候,發現他們會更關注事業的發展,比如應該從事什麼工作、怎麼把事情做成功等。很多中國青年企業家在美國學習、交流過,有人選擇留在硅谷,有人選擇回到中國創業——同樣的人接觸同一種文化,會產生不同的選擇,所以這個結論也不是絕對的。

當然,中國的科技發展的確迅速。我看好中國的電動車行業前景,我覺得中國人會做出性價比更高的電動車,比特斯拉好。此外,我也有聽同行討論過中國的大疆無人機,它在業內做到了頂尖水平。


大疆運載無人機。(圖/dji.com)

至於互聯網的發展,中國喜歡用一個App實現所有功能,在互聯網構建統一的標準和規範;美國的互聯網形式則更加自由,競爭也很激烈。我覺得有競爭是好事,但從長遠來看,我認為世界互聯網將融為一體,如果20年後你告訴我還有兩個獨立、平行的互聯網存在,我會很驚訝的。

我認為互聯網也需要一定的監管,但是不宜過早,應該晚點再出現。畢竟它依舊是一個新生事物,我們對社交媒體、人工智能的了解程度,還沒有足夠到開始監管的地步,對吧?

「我也有不聽勸的時候」

新周刊:你在新書中一共寫了500條人生建議,其中有不少是你希望自己年輕時能早點明白的道理。你還記得從別人那裡學到的第一條建議嗎?

凱文·凱利:我不太記得了。現在還有印象的,是我10歲左右學到的第一個道理:如果有人要拿走你的夾克,你就把自己的襯衫也給他,再多給他們一些;如果有人打你的右臉,你應該轉身讓他們打你的左臉。這可能是我們所說的寬恕吧。

新周刊:你的每條建議都儘可能壓縮在140字以內,像原推特那樣,為什麼這麼做?

凱文·凱利:當代年輕人獲取信息的渠道,大部分都不是書本,而是推特、微信等社交媒介。我希望自己的建議被儘可能多的人看到並記住,這也意味着它們要以更容易被轉發的形式呈現,變成一段段簡短的文字後,如果你喜歡其中一條,就可以馬上發給別人。長文很難做到這一點,隨着時間的推移,信息會越來越碎片化,你很難看到它們的全貌。

同樣,我認為一個作家未來也不僅僅是寫書,還要學會製作短視頻。我也在學習製作視頻,希望以後能成為一個YouTube網紅,哈哈。

新周刊:很多人喜歡向他人尋求建議,也有很多人覺得「聽完了很多道理,依舊過不好這一生」。你有過不聽勸的經歷嗎?凱文·凱利:有。我年輕的時候,不太相信樂觀這件事情,或者說很難去想象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發生。當時的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覺得去想這些事情沒有意義。但現在我的觀點完全不同了,我認為,相信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會發生,才是實現它們的第一步,這一點很重要。

有些經驗和教訓,確實要等年輕人自己試錯之後才能更好地體會,但你也可以避免犯一些別人犯過的錯誤,兩者並不衝突。人生的路還很長,你可以一邊學習過來人的教訓和經驗,一邊自己去發現新的智慧和道理。


年輕時的凱文·凱利(左)與弟弟在登上珠穆朗瑪峰5550米處時合影留念。(圖/@Vanishing Asia)

「中國現代化的速度難以置信」

新周刊:你提了很多有趣的建議,比如說有機會要去最遙遠的城市和地區旅行,還有在年輕的時候花6個月時間體驗低成本生活。這與你年輕時的經歷有關嗎?

凱文·凱利:是的。不僅僅是旅行,我年輕的時候在條件艱苦的地方長期生活過,住在一個狹小的單間裡,每天只吃燕麥片和米飯。這段經歷讓我意識到,自己不需要太多的物質。我平時也會去徒步旅行或者露營,要把所有東西都背在身上,這會迫使你去思考:自己真正需要的、用來生存的東西到底有多少?

這樣做的好處在於,你在以後的冒險和嘗試中,會有一份安全感和底氣。比方說你得到初創公司的一份工作,這意味着你有可能創業失敗、一無所有,但你知道自己會沒事的——最糟糕的情況,大不了就是回去吃米飯,對吧?

我鼓勵人們在年輕的時候去旅行,去不同的地方生活兩年,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里,事物是如何運作的;面對同一件事情,人們為什麼會產生不同的理解。


2021年,凱文·凱利為自己的旅遊畫冊《Vanishing Asia》展開眾籌。(圖/@Vanishing Asia)

新周刊:你確實喜歡旅行,1970年代就走遍了亞洲。那個時候互聯網還沒發展起來,有沒有遇到什麼挑戰?

凱文·凱利:語言隔閡是很大的問題。我在日本的時候,沒有人會說英語,我的日語也很差,所以溝通起來非常麻煩,一方面靠手語,另一方面嘗試用英語把要說的話寫下來給他們看。現在情況好多了,在亞洲,很多地方的路牌上有英文,在火車站、郵局之類的地方都有工作人員會說英語。

以前信息匱乏,關於一些偏遠地區的資料很少,你去之前甚至沒有詳細的地圖,也沒有關於當地餐館或者景點的評價,更不可能提前預訂旅館。你會遇到很多突發情況,大多數時候是真正地四處遊歷,臨時決定下一站要去哪兒。

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人們更習慣於在網絡上制定行程計劃,提前訂好酒店和機票。雖然大家掌握了更多信息,卻也少了隨心所欲地探索一個地方的樂趣,不會有即興旅行,有得必有失吧。

新周刊:你來過中國很多次,有沒有感受到比較大的變化?

凱文·凱利:我第一次來中國大概在上世紀90年代。當時我帶着兩個女兒從廣州坐大巴去桂林,再去昆明等地方旅行。我們坐了整整一天的大巴,最讓我驚訝的是,這裡太遼闊了,你可以直觀地感受到不同地區的發展存在巨大差異,部分城鎮還停留在中世紀的村莊模樣,一些農戶在田裡耕作,而有些現代化的城市已經足以讓人感受到未來主義。

後來我和家人一起重返麗江,那裡和我最初看到的模樣相比,已經是全然不同的景象,變得現代化了。中國現代化的速度確實難以置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建成了高速鐵路網絡。


1990年代,凱文·凱利途經茶馬古道時拍到的一幕。(圖/@Vanishing Asia)

*「不要做最好的一個,要做唯一的一個」

新周刊:書中還有多少建議源於你的親身經歷?

凱文·凱利:基本都是。我寫建議的時候遵循一個準則,就是它必須能準確地代表我的想法、價值觀和經歷。大部分建議來自我的經驗,有些別人說過的話,我親身驗證過、明白這個道理,也會把它們轉化成自己的體會,放到書裡。

有一條建議是:「不要做最好的一個,要做唯一的一個。」根據我對成功人士的觀察,他們往往是在無人涉足的領域取得成功——就像我喜歡的音樂家布萊恩·伊諾(Brian Eno),他創造了「氛圍音樂」這個概念,當時沒有人在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是獨一無二的。

一旦你想和別人競爭,比如成為世界上最好的會計師,你就會發現人太多了、競爭太激烈了,你不太可能成為第一名,因為第一名只能有一個。我的建議是,與其和別人競爭,不如去嘗試沒人玩過的遊戲。


凱文·凱利說,與其說自己是未來學家,不如說像一個「創意收納袋」。(圖/kk.org)

新周刊:你有一條建議:人們應該趁父母在世的時候,用錄音軟件去採訪他們,再把它變成個人史、紀錄片或自傳。你自己在這麼做嗎?

凱文·凱利:是的,我採訪過自己的父母,這很有趣。你以為你了解自己的父母,但其實你並不真正了解他們——如果我不做這次採訪,我永遠不會知道父母還有很多我聞所未聞的故事。

現在你甚至不用自己操作全部流程。我有一個助理是墨西哥移民,她僱傭了一家專業公司來拍攝剪輯,花幾個小時坐下來聊聊她父母的故事,最終做成紀錄片,送給她的父母做禮物。

其實人們一直等着告訴你他們的故事,他們有傾訴欲,但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們的故事。一旦你問他們,他們就會開口講述,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是多麼波瀾壯闊,而這會給雙方帶來力量。

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我是在30歲左右做這個事情的,先採訪了我父親,從一些簡單的問題問起,比如:你在哪裡出生?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你最初的記憶是什麼?你所在的社區環境是什麼樣的?你和你的朋友呢?

就從這些問題開始,然後一直問更多問題。如果你有兄弟姐妹,還可以讓他們從另一個視角談談自己的感受,比如他怎麼看待家庭中發生的一件大事?最好的問題是:請告訴我更多(關於你的事)。

-[校對:鄒蔚昀*運營:小野*排版:付贏/作者:朱愷*編輯:譚山山*題圖:受訪者提供/來源:新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