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魔宇宙 ***宇宙天國首部曲 彌勒天書閣 https://maitreya-books.com/ 神話從來就不是怪力亂神,而是原始先民在日常生活情況的觀察之中,所建立的真實認知。唯有相信神話中的真實,才能感受到神話的詩意隱喻背後,所具有的神聖力量。打開你的想像,打開你的相信,你才能知道神話告訴了你什麼宇宙生命的資訊。 生命起源於宇宙之中,生長於宇宙之中,結束於宇宙之中,因此,宇宙的起源就是生命背景的起源。生命形成的每一個階段,其實都在述說著生命的本能,也就是生命本就存在的一種力量,在此雖是說明一種狀況,然而將這狀況投射在生命的生活行動之中,你就會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不可思議的本能!

3年前逃離北京的年輕人,怎麼又都回來了?

2023031811:35

他們體悟了京外工作之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革命老區,並在互聯網上調侃自己是「回籠漂」。

過去三年,北京有過大致可見的四波遷移潮。

2020年底,有一批卷夠了的年輕人抵達後海村,日浪夜酒,數字遊民,過着一種類似嬉皮士的生活。

2021年底,一群沒有徹底放棄城市生活的北漂,分批抵達上海,早咖晚酒,浪在「梧桐區」。

緊接着,京滬青年開始大批遷入成都,以降薪的決心,擁抱不焦慮的半退休生活。

與此同時,還有一群年輕人,乾脆直接從北京回到縣城、小鎮,靠失業金過上低欲望生活,或者當全職兒女換個思路打工。


總之這三年,北漂一分為二,一批按兵不動,在北京穩穩地朝九晚五,一批真沒閒着,就像東非動物大遷移一般,背起行囊,北京再見。

結果呢,今年風向又變了。

曾經逃離北京是主旋律,如今返京潮正在悄咪咪進行中。那個曾在朋友圈揚言「北京再也不見」的年輕人,再一次擠在生死6號線,周一早十點準時打卡朋友圈: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坐標金台路。

最近,北京人多多多了起來,其中有一撮正是二刷北京的前北漂。他們體悟了京外工作之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革命老區,並在互聯網上調侃自己是「回籠漂」。

*去二線城市的北漂,真的可以向下兼容嗎?

對一些北漂來說,北京職場的地獄式錘鍊,是他們在其他城市求職的定心丸。

去年8月,顧啊離開了北京,最直接的原因,是過去兩年,他所在的公司要求禁止出京,嚴峻時,必須兩點一線通勤。「那兩年,我沒跟家人見面,也很少和朋友聚餐。」

這幾年,顧啊和收養的小狗「滿月」一起在北京和合肥之間橫跳。

回到合肥後,顧啊無縫銜接地入職了當地一家大公司。「這家公司薪資不錯,有發展前景,不管男女凡是進來,在當地就意味着你有優先擇偶權,而且我也有能力在合肥買一套房。」

顧啊對合肥生活充滿憧憬,原本在北京需要擠時間做自媒體,他計劃着回合肥投入更多精力做成自由職業。

結果,入職剛滿月,顧啊開始水土不服。

合肥的工作雖然沒有北京卷,但因為脫離了每天腦暴的環境,也沒有同行聊天,他發現自己失去了選題感。「在合肥我會長時間處於不知道做什麼的狀態,急了的時候,還想過從知識博主轉型成生活方式博主,拍拍返鄉日常。」


早高峰時的合肥地鐵

工作上,顧啊的崗位形同虛設,公司期待他帶來質變,卻沒人打配合,導致很多事情都沒有後續。「我感覺自己隨時會被裁員。」顧啊開始焦慮失眠,睡不着的時候就刷北京招聘信息,計劃返京。

過去三年,像顧啊這樣的返鄉年輕人不在少數。為了招攬京滬人才,很多二線城市大公司會開出優厚的條件,等到年輕人入職了才發現自己並不適配。

不過,也有一批人,離開北京後,事業開掛,比如95後馬馳。

在北京遭遇了職場「宮心計」,收到義烏某大廠的邀請後,2020年下半年,馬馳離開了北京。「我本來覺得義烏是一個縣級市,有點牴觸,但是對方給出了很好的條件,不降薪的情況下還給了我管理崗,我沒理由拒絕。」


第一次北漂時的馬馳

2020年,大部分職場人都是以穩為主,極少變動工作,馬馳卻開始了近三年的「工作游牧」。他先是在義烏工作了一年,隨後又去了杭州和朋友創業做短視頻帶貨,失敗後,入職了上海一家公司,短暫停留被外派到了成都擔任編導總監一職。

2021年下半年,從上海抵達成都後,馬馳發現不少相熟的北京大廠朋友也都來了成都,異地碰頭,大家變得容光煥發。「工作不捲,到點下班,我的薪資超過了當地95%的上班族,消費還不高,月租1500就能住進一套很好的公寓。」



對馬馳來說,離開北京在任何一座城市工作都有一種向下兼容的感覺,但是在成都,這種兼容反倒讓他不適。「前期玩得很爽,後來發現大家節奏太慢了,沒人願意加班,跟北京來的朋友一聊,大家都有一種焦慮,就是我會不會在成都失去競爭力。」


在成都的馬馳

促使馬馳決定離開成都這座舒適圈的最直接原因,就是有一次他趕時間走進地鐵,發現所有人都很慢,等地鐵的時候,甚至有一排人蹲了下去,他開始明白自己焦慮的是什麼了。「成都這座城市,我很喜歡,但是不適合當下的我,三十歲之前我想在事業上做加法。」

去年下半年,帶着吃苦的決心,馬馳回到了北京,同時從編導行業轉到了不熟悉的銷售崗。

「回到北京,一切都是熟悉的配方,未來就是忙和卷,我看透了。」最近,馬馳和北京的朋友聚餐,飯桌上聊的都是焦慮工作,發愁未來。「在成都,大家聊的都是接下來去哪兒玩,很不一樣。」

*回到老家,魔幻從求職開始

一些離京返鄉的年輕人發現,脫離北京,求職開始變得魔幻起來。

94年的大專女孩漢娜,畢業後經由老師介紹入職了一家設計工作,負責草圖繪製。當時,在老家秦皇島,從事家裝的同學月薪五百,漢娜的月薪已經拿到了五千。

「第一次北漂,覺得一切都順利,也沒有規劃未來,賺錢就花,每周去浪。」漢娜沒有意識到北京求職的殘酷性,2019年,因為頸椎問題她辭掉了工作,開始了漫長的求職。



當設計師需要加班,加班就一直喝可樂

「自己找工作,才發現在北京,大專學歷是拿不到競爭入場券的。」一直到2021年4月,工作不見起色的漢娜決定回到秦皇島。

結果,回到老家後,她發現越是小地方對學歷的要求越苛刻。「年輕人只分為大學生和非大學生,大學生有坐辦公室的機會,非大學生只能當打工妹。」

對秦皇島就業形勢有了初步判斷,漢娜做好了大降薪的準備。她找到了一家醫美公司,原本約好了面試,到了現場,對方以經理外出為由,讓漢娜體驗免費水光針,並寫一份報告。

「我也沒拒絕就跟着去了,現場有個人可能並不知道我是托,一直在推銷,還沒打我就跑了。」後來,通過一位醫美朋友,她才知道原來這是一種招聘騙局,打針不花錢,但是後續面膜必須消費。「那個招聘我的HR也是天天在朋友圈賣面膜。」



GAP時的漢娜,工作後少有的閒暇時刻

漢娜這個從事醫美的朋友,也是離京返鄉的。原本在北京醫美公司,月薪一萬多,回到老家直接跳水成兩千五,兩人一貓還得租房,工資覆蓋不了生活費。「原本她想着有業績提成會好點,結果領導每天會在店門口對他們公開訓話,受不了這種操作,她後來也回北京了。」

漢娜在老家結識了不少有相同境遇的年輕人,有人因為被裁員從北京入職秦皇島一家教培機構,結果因為業績不達標,竟然被領導拿針扎。「太匪夷所思了,好像離了北京,一切都變得不正常了。」

漢娜發現最基本的五險一金和雙休,在秦皇島都成了奢望。「雙休就跟犯法一樣,就連某大牌教培機構,到了秦皇島都開始自動單休。」

去年冬天,漢娜回到了北京,用一個月的時間,順利入職。「回來才發現,北京還是更適合我。」

*想賺錢,還得是北京

北京的吃苦文化,也意味着一種安全感。

雖然三十未滿,但是,顧啊、馬馳和漢娜都提到了年齡焦慮。對他們來說,第一次北漂是茫然的,新奇的,北京賺錢北京花。第二次北漂,他們決定換個打法,努力工作,抓緊攢錢。



回到秦皇島,周末爬角山,是漢娜的治癒時刻

回京後,漢娜建了一個秦皇島同鄉群,很快就達到了四百多人。據漢娜觀察,能夠留在老家的,通常是那種父母可以幫忙,有車有房,隨便找個工作掛着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留在老家歲月靜好,更多的秦皇島年輕人,只能成為北漂。」

「我可能就是那種需要自己撐傘奔跑的人。」二刷北京,漢娜有了攢錢的計劃。趁年輕在北京打拼,過幾年再回老家買房,是群里很多秦皇島老鄉的做法。


馬馳和朋友

對保定人馬馳來說,自己的退路只有北京。「河北人的宿命就是生在河北,長在北京,保定年輕人一旦走出來就不會再回去了。」

即便對北京有着近乎故鄉的熟悉感,馬馳還是覺得自己的終點不是在北京上岸。「這次我給自己五年的時間,未來帶着事業去杭州,成都太舒服,北京很無聊,杭州才是折中之地。」


顧啊在合肥草原露營

今年2月,顧啊回到了北京,前期租房,他發現回流北京的年輕人太多了,房源緊張,房租大漲,有一種既混亂又充滿希望的感覺。北京又熱鬧了起來。

這次回來,顧啊目標清晰,也清楚了自己想要怎樣的未來。「第一次北漂總想着浪,這次回來,我想好好攢錢湊個首付,有資本去別的城市生活。」

ENDING:離開是為了更好地生活,回來也是。

2020年底,離開北京入職老家鄭州某報社的新媒體寫手漂亮,這周五計劃回京。我納悶,工作穩定不捲,經濟小康還得往上的他,怎麼又要北漂了?

漂亮告訴我,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對家鄉的生活和工作產生了倦怠。「對我來說,北漂是一種生活方式,從鄭州到北京,不過就是從催婚的瑣碎生活,回到了和租房、外賣打交道的日常,各有利弊,眼下我選擇北京。」

三年前離開的時候,漂亮還帶着些許不甘和糾結,如今體驗了雙城生活後,他反倒對返京這件事看得不那麼重了。

趁年輕,再折騰折騰,是回籠漂們回到北京最樸素的願景。北京不再是唯一的終點,卻是很多人通往理想生活的必經之地。

-[圖源:受訪者提供/文:傻狍子*編:WEIFAN*文源:三聯生活實驗室/來源:刺蝟公社]